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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生娇?”
瑞王失笑,语气宽容甚至纵容,“他天生率性跳脱,喜欢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偶尔有些闹腾,但心术正,行事有分寸,无需管束。
本王才懒得费功夫管他。”
老太监心思转了转,凑近告知:“听说,自从南玄武堂开张后,前去求医问药的人一天比一天多,险些踏破了医馆门槛,其中有不少达官显贵,宋大夫却一概不重视,坚持按照病情轻重安排诊治,得罪了好些权贵,甚至当众强硬拒绝,让安阳伯府陈公子下不来台。
唉,真是鲁莽。”
瑞王淡淡道:“安阳伯府算什么?勋贵子弟仗着家世,盛气凌人,不仅蛮横威胁大夫,还打伤了医馆伙计,委实嚣张。”
“几天后,陈公子落单时遇袭,挨了一顿殴打,鼻青脸肿,也不知是谁干的。”
瑞王蘸了蘸墨,稳稳落笔,“想必是作恶太多,遭了报应。
活该。”
“是不是宋大夫干的呀?”
“为何怀疑他?”
老太监观察主子神色,“因为宋大夫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受不得一丁点窝囊气。”
瑞王摇摇头,“哪里?他是恩怨分明。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何错之有?”
“这么一听,就是他悄悄把陈公子打得鼻青脸肿了?”
瑞王莞尔,“是又如何?他并未做错。”
老太监被噎了一下,无言以对,泄气地闭嘴:得,情人眼里出西施!
数日后·清晨
宋慎应邀赴宴,勒马,利索翻身下马,拎着礼盒,被热情洋溢的小厮簇拥进瑞王府。
他惯常神采飞扬,径直走向后园竹楼,远远便朗声道:“给殿下请安!”
“免礼。
早说了,平日不用拘礼。”
瑞王站在三楼露台栏杆处,招呼道:“上来坐,这儿风景好。”
宋慎大踏步进楼,不消片刻便登上露台,站定一望:
露台宽敞,视野开阔,角落建有别致的观景亭,栏杆旁放着茶几和两把竹躺椅;
微风阵阵,茶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风景果然美!”
“恭喜殿下,得了这么一个著书作画的好地方。”
瑞王心情甚好,“坐。”
宋慎一边落座,一边把礼盒递给对方,“小小贺礼,请笑纳。”
瑞王熟练拆开,虽不意外却也欢喜,愉快拿出第四只木雕雏鹰,“这是第四只了!
你雕刻的雏鹰,为什么全在打瞌睡?瞧这只,困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了。”
“雏鸟缺觉,等过阵子,它长大些,就该学飞了。”
“你该不会打算雕完鹰的一生吧?”
“殿下英明!”
几名丫鬟在角落亭中布置筵席,侍卫站在远处,宋慎自行倒茶。
瑞王收好雏鹰,“那么多人上南玄武堂求医,你天天奔波行医,竟还有闲心思雕刻?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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