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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收了食盒要走,我唤住他,“这将军府里可有什么好的景致,我下午睡得很足,想借着月色四处逛逛。”
他想了想才道:“公子可以去花园,那处花园将军打理得极好,平日里是不允许别人进去的,不过将军又特别吩咐了,如果公子想去的话,我们可为公子领路。”
领路什么的就免了,我天生不习惯散步时有个陌生人跟着,再说这邵云给我的惊奇还不小,听闻这府中花园都是他在打理,我顿时来了兴致,问清楚路线后,便踩着月光顺着院外小道一路晃着步子前往。
那仆从果真没诓我,别看将军府不大,一个花园还规划得颇精致。
盆栽,假山,桃花杨柳,亭台水榭,不管是从排列上还是从层次上都很匠心独运。
我一路晃悠到了花园正中的湖心亭,望着周围一池春水,折扇一抖,十分怡然自得。
身后突然发出哐当一声,仿佛是个面盆被打翻在地上,接着是道战战兢兢仿佛见到鬼的声音,“季……季流公子!
?”
我回头,见身后站着个管家模样的人物,脚边还扣着个果盆,散了满地的水果。
“真……真是抱歉,下仆失礼了。”
看见我脸上的面具后,他惊骇的表情又变得正常,忙蹲□去捡水果,边捡还边可劲往我脸上瞧。
我干笑一声道:“你可是这将军府的管家?你方才唤我什么?”
“着实对不起公子,是下仆失敬了,只因你的身形从背后看着实,着实像极了下仆认识的另一位公子,所以方才有些失态。”
管家抹了抹额头,又细语道:“是我老糊涂了,季流公子住在东厢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怎么会想着来逛花园。”
我耳朵向来很尖,是以这管家的嘀咕一不小心就被我听了个一清二楚,加之我联想情节又很丰富,类比文兰曾经说过的话,便右拳猛击在左掌掌心,做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被你们邵将军养在东厢的那个脑子有毛病的拙荆,是唤作季流啊。”
“嘘……”
管家大惊失色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公子小声些!
将军最听不得府中有人说季流公子的不是,我虽不清楚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客人,不过我们将军平日里看着虽不似坏脾气的人,可若触着他的虎须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我可耻的好奇心被勾了个淋漓精致,见了好几次面,邵云给我的印象总是个英俊淡定的帅哥,实在难以想象那人生气发怒是个什么模样。
“那个叫季流的公子到底什么来头,似乎架子很大嘛。”
“他?”
管家顾了顾左右,压低了声音道:“其实说实话,我们下人也很不理解将军的一些作为,那季流本就是朝廷钦犯,两年前投江自尽,我们都当他已经死了,可将军依旧孜孜不倦沿着江边找了差不多一年,最后才将人寻回来,可惜原本似模似样的一位公子,却变成了个傻子。”
18
18、区别对待...
我顿时对这位季流公子起了好奇心。
若邵云真的将一个傻子当宝贝似的养在家里恩宠盛隆,那么毫无疑问,与文兰所言一点差错都没有,戎威将军确确实实就是个断袖。
再说如果一个傻子都能让邵云那种等级的美男子上心,这季流该是俊到了一种怎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啊。
“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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