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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霄朝董灿灿摇头:“没事,饿了?”
董灿灿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也还好,礼霄你回丰阳到底做什么呀?”
礼霄看着董灿灿没说话,顿了顿他开口,神情比刚刚深沉了许多,问:“你要跟我去吗?”
董灿灿什么都不知道,但他跟定了礼霄,礼霄去哪儿他都跟着。
董灿灿手里拿着礼霄给买的水塔糕坐上了出租车,跟着礼霄一起出发前往舞厅。
礼霄一直在当看守的舞厅虽然不十分高级,但总是门庭若市的,而此刻刚刚入夜,舞厅门口玫红色的荧光灯管只亮了两三只,已经读不出灯光拼凑成的字,门口的车也是零零碎碎的,看起来里面没什么人的样子。
董灿灿咬了一口水塔糕,有些愣地含糊着问:“这是怎么了?”
礼霄脸色黯淡,他带着董灿灿走进去,本该热闹非凡的大堂舞池杳无人烟,只有一两个服务生在打扫卫生,服务生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不再是统一的服装。
他们都认识礼霄,只不过好久不见了,大家跟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继续低头工作。
“这里是要关门了吗?”
董灿灿环顾四周,一些装置已经被拆得七七八八了,礼霄走到角落里的一个沙发坐下,董灿灿跟过去,手里的水塔糕都不吃了,他察觉到了礼霄情绪的低落,他走过去坐到礼霄身边,也不说话,就乖乖陪坐着。
十几分钟后有个矮个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不像是服务生,他走过来坐到礼霄对面,以长辈的口吻喊了声:“霄霄啊。”
礼霄看了眼那男人,问:“有烟吗?”
那男人从口袋里掏了一包烟一个火机出来,礼霄拿过后点了烟,用力吸了一口。
“在省城念书念得还好吗?”
那男人问,礼霄盯着他没说话,等一支烟抽完才开口:“非得拆吗?”
那男人无奈地笑了下:“这个,市里要建设,这个舞厅也在这边呆了十几年了,房子都老了,没办法。”
礼霄垂下眼没说话,他又点了一根烟。
那男人站起来拍了拍礼霄的肩膀,接着转过身离开,气氛浓厚而沉重。
董灿灿在边上没怎么听懂,不过很快董灿灿也站起来,朝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跑去。
他成功在通往后门的走廊里追到那个男人,董灿灿喊了一声:“叔叔。”
那人回过头,看着董灿灿点了下头:“你是礼霄的朋友?”
董灿灿嗯了一声,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皱了下眉思考了下开口:“叔叔,礼霄为什么不想这里被拆掉?”
礼霄看起来特别特别伤心,董灿灿看着他也很难受很难受。
那中年男人笑了下:“这舞厅是礼霄他爸开的,他爸走之后我承接下来的,他不舍得也是正常的。”
董灿灿盯着那男人,那男人又笑了下:“他爸去世了,七八年前吧,也就是礼霄九岁的时候。”
董灿灿张了张嘴,那男人走过去像拍礼霄一样拍了拍董灿灿的肩膀道:“多陪陪他吧,这孩子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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