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树奎坐在炕沿有些气喘,打这个惹事精还是个体力活。
他点燃烟袋抽起来。
他本想跟她好好谈谈的,本想跟她摆事实讲道理的,但是油盐不进的玩意儿满嘴喷粪,污林凤玲清白不说,还捎上了老曲家的,还作践了自个儿,不教训教训日后还不晓得惹出啥乱子。
高树奎抽完一袋烟,瞪了一眼坐在地上呜咽的苟月儿,扛上锄头下地了。
苟月儿活了两辈子,这是头一遭挨打,疼在身上恨在心里。
一看高树奎走了,她慢慢站起身,爬上炕,浑身疼,觉着脸胀得慌,一摸,肿老高。
她咬牙切齿低声咒骂高树奎。
躺在炕上的苟月儿肚子饿的咕咕叫,不得不爬起来去做饭。
以前是三个媳妇轮流做饭,现在分家一个,和离一个,只剩个贾金桂,她是无论如何不肯在地里干活到做饭时间再跑回家做饭的。
苟月儿无奈,只得自己做饭。
自己做饭有个好处——可以开小灶。
胡氏就是开小灶让鸡蛋噎死的,苟月儿告诫自己可是不能跟胡氏一样蠢笨。
浑身哪哪都疼,苟月儿想装病不做饭,又一想,还是做吧,别惹得死老鬼不痛快。
贾金桂她们都除了几垄草了高树奎才去,阴沉着脸,谁跟他说话都不理,最多“嗯”
一声。
贾金桂很好奇,公公人缘很好的,这是跟谁生这么大气?因此一回家就打量婆婆。
“哎呀娘啊,你脸咋啦?”
一见苟月儿脸上的色彩,顿时明白了咋回事,心里乐得不行,故意大声说:“娘,你这是咋啦?”
引得一家子都来看苟月儿,苟月儿恨不得抽贾金桂那张嘴。
“从山坡上摔下来了,不碍的。”
苟月儿躲躲闪闪的道。
“娘,你去山坡干啥?”
贾金桂憋着一肚子坏水儿,叫你骂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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