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已经痊愈,却永远不会消失。
洗完澡出来后,迟燃回头看了一眼浴缸。
他渐渐回忆起和宁颂雅荒唐的初见,还有那场荒唐的情事。
他原以为自己记不得了,但很可惜还是记得一些零散的片段。
不该说可惜,应该说可庆。
宁颂雅对他的控制总是来得猛烈又不按常理出牌。
但迟燃如今想起,却也觉得受用。
宁颂雅那样的人没对别人那么具有占有欲过,不论是他亲身所见,还是戴迎舟麦沁的口中,他早就能勾勒出宁颂雅这个人对外的大致性格:冷漠,不近人情,雷厉风行,但没什么值得他特意上心。
他们相识的前半段算是宁颂雅的一个小手段,小剧场。
宁颂雅用双重身份在他面前一唱一和,算不算一种上心?
迟燃一开始觉得疑惑,后面又觉得坦然。
论迹不论心,宁颂雅真正做到了在他身上“煞费心机”
。
浴缸里的水清澈见底,迟燃大腿和腰窝的淤青也被扭曲得不成样子。
他用左手无名指不断触摸,眼眸中心事闪过万千。
半个小时后他换上了睡袍,出浴室之前。
他还是将戒指摘了下来。
保镖在门口喊了一句:“迟先生?”
迟燃轻抚着婚戒上的细钻:“活着呢。”
保镖被噎了一下:“……我们只是确认您的安全,请不要介意。”
迟燃收拾好心情,走了出去,环顾走廊:“这里,那里,都是监控,你们的衣服里估计还藏着小型的电击棒?或者迷药?我不清楚他是怎么给你们安排工作和戏份的,可是我还没蠢到蚍蜉撼树的地步上。”
保镖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被迟燃先前的话短暂堵了一下,眼下已经收敛好心情。
“迟先生,您误会了,我们只是不想让您受到伤害,毕竟这里荒郊野岭,保不齐有什么野生动物出没祸及您的生命安全,我们只能寸步不离。”
荒郊野岭和野生动物或许是真,可放在这样的别墅里,实在太假。
迟燃没有拆穿,他们都在进行一场心照不宣的表演。
只是扮演的角色和戏份各不相同,而他如今就是那个被选定的受害者,一场被精心刻画的“奇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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