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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专业人士?国家一级注册鉴丑师吗?”
白谦易反驳,“如果不是,他们凭什么乱说话?我们告他去,判他死刑。”
骆凡笑了,一笑又扯到肚子上的伤口,疼得身体直缩。
“很疼?”
白谦易紧张了。
“不疼……”
骆凡勉强道。
白谦易听他说出“不”
字就知道他又逞强,佯怒道:“不是说了哪里疼要告诉我吗?还想憋着是不是?又想气我?”
骆凡沉默,片刻后才仿若下定决心一般,轻声道:“……伤口疼。”
伤口疼。
骆凡声音虽小,但这三个字被他说得千回百转,犹若一只垂死的小动物发出最后悲鸣,可怜兮兮,却又无比自然。
白谦易本就心软,听完后整个人都要化了,顿时声音轻了又轻,哄小孩似的:“我们找护士姐姐来看看好不好?”
骆凡摇头,又轻声道:“我休息一下……你能再陪我一下吗?”
说完这句,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脸缩到被子后,再说不出话来了。
这样撒娇地说自己疼,说自己要人陪,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更令他无法想象的是,他如此无理取闹,白谦易竟然全盘接受,不仅答应陪着他,听他想休息,还在病床哄着他,直到他入睡。
他一度怀疑自己的麻药其实还没退去,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幻想。
然而一觉醒来,白谦易却仍守在病床边,一如诺言,从未离去。
这天底下唯一能懂他快乐的是人白谦易。
唯一能让他撒娇的,也还是白谦易。
骆凡闭起眼,回味白谦易朝他说的每一句话,同时在心里感谢他逝去的阑尾。
谢谢阑尾,是你的牺牲为我换来值得一辈子珍惜的回忆。
但无论如何,骆凡的脸皮仍不够厚,此时此刻的他依旧非常怕羞。
他想上厕所,但要他在床上用便盆就像在要他的命,最后他在白谦易的搀扶下挣扎着走到厕所。
白谦易要陪他进去,他打死不从,硬是自己忍着痛上了厕所。
就连好几个小时之后的排气也是,两人原本正说话呢,骆凡硬是停了下来,极小声地道:“白老师……你能回避一下吗?”
白谦易一愣:“怎么了?哪里疼?要叫护士吗?”
骆凡:“我……想……那个。”
“哪个?”
“……为一会喝水做准备。”
白谦易还是愣,片刻才意识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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