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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想到杀我的借口了吗?”
名忧尘笑道,他静养了一个多月才勉强恢复元气。
面对如今这样的局面,他极有可能朝不保夕,生死全在栾天策的一念或喜怒之间,他不会像孤灯与沉夜那样担心生死。
“你不要故意激怒朕!
朕还是宁愿说服自己相信,你不可能在那个时候杀了竣泓,也不会那么狠心除掉对你全无威胁的二哥。
所以只要你不提那些令朕不快的事,朕当然舍不得伤你。”
皇帝温柔地说着,之前森然的仪态不复存在。
他的手向上移动,轻轻抚摸名忧尘无动于衷的脸庞,好像天下间最体贴的情人。
之后,栾天策挥手让人将孤灯和沉夜带下去,直接拥着怀中人快步来到掖鸿宫内殿的宽榻之侧。
他二人身周静悄悄的,已无半个人影。
“朕不管你心中还有谁,只需让你明白,此时此刻拥有你的人是朕,今后真正捕获你心的人更是朕!
你若想用先皇让朕心中不痛快,那么朕只好先让身体爽快了。”
名忧尘冷淡地扬起了眉,好像准备驳斥皇帝自信的言论却又似不愿与栾天策就这种话题展开谈论。
这一换神,他被兴致高涨、前来求欢的栾天策推倒在榻上。
鲜红华丽的王袍被扯下,扔在地面,皇帝嘴中迸发出充满占有欲与攻击力的低沉呐喊,没有丝毫掩饰。
很快,一阵压抑不住不细碎呻吟带着隐忍到极致的痛楚,伴随这些好像低吼般的喘息响起,似有似无地飘散在这偌大的内殿之内。
夜露深沉,栾天策终于离开了长榻,得到满足的他起身向前走上两步,隐候在殿外的宫婢连忙低头进入,将备好的崭新衣衫披在栾天策赤裸的背上,遮住帝王精壮结实的身体。
其它几名宫婢手脚麻利地收好皇帝与信王散落在榻前地板上的衣裳,躬身退下了。
整个过程中,她们没有向榻上的人瞧去一眼。
栾天策回头见名忧法身上搭着丝被,却难为完全遮挡对方那头散乱的青丝,还有裸出的半边肩头和下面一小截光滑的小腿。
心情复杂地将目光慢慢移上去,皇帝见榻中人轻轻闭着眼睛,脸色微微潮红但神情异常淡漠,与之前在激情之中的表现差不多,只是抹去了一些痛苦之色。
以往名忧尘大权在握,他二人做这种事之时,栾天策记得对方多半会拒绝,就算最终默许他的亲近也是半推半就,看起来有些勉强或是觉得不妥。
然而名忧尘现今竟然完全冷对他的所作所为和火热欲望,不仅嘴里不说就连身体也不抗拒,好像没有在乎他想怎么样,只愿他发泄完毕之后快些离去,以便过着不被人打扰的生活。
这种情形让栾天策大感恼怒,之前高涨的情欲与拍击胸口的热焰也有如被一盆冷水浇灭。
皇这直觉名忧尘不想面对他,或许对方根本就是在敷衍他,希望他早日对他们之间这种温淡疏离的相处感到无趣,从而再也不要走入掖鸿宫。
“朕偏不让你如意!”
如同自语般狠然扔下这句话,栾天策斥退还想为他束好衣衫的宫婢,怀着莫名的怒意,大步走出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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