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空空如也,早就没了人影儿。
迎晨这回是真颓了,虽说自己不占理,做错事在先,但出发点是好的,又被厉坤这么一冷落,心里难免委屈。
甭说分手那会,就连在审讯室连待几天都没哭。
现在,眼眶热,真有点收不住情绪了。
就这样,迎晨低落难受地继续走,刚走到大门口——
“滴滴——”
数声鸣笛喇叭嚷。
迎晨恹恹侧头,看清了,心脏都快蹦跶出了嗓子眼。
厉坤戴着大墨镜,不苟言笑甚是严肃,他坐在车里,单手控着方向盘,另只手探出窗外,指尖夹着燃了半截儿的烟。
“吱——”
的刹车响。
吉普甩了个尾,直接横在了迎晨前边。
厉坤推门下车,一身松枝翠绿的军装,像众多白杨树里最挺拔的那一棵。
他没摘墨镜,冷脸峻色,走过来猛地弯腰,掐住迎晨的腰肢一用力。
“啊!
!”
迎晨惊叫,惹得路上的战士们纷纷侧目。
厉坤把她扛在肩头,轻轻松松地掂了掂。
男人手臂力量坚硬,单手足以掌控。
迎晨像一麻袋棉花,头朝下,疯狂扭动。
“你变态啊!
放我下来!
神经病吧!”
总队都是熟面孔,大伙儿爽快豪迈,热忱打趣:“厉哥,什么情况啊?”
厉坤墨镜遮眼,只嘴角的弧度迷人上扬,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放手里大方摇了摇:“家里的猪能出栏了——送屠宰场喽!”
说罢,厉坤神魔不忌的气势,扛着迎晨往车边走。
身后哄笑阵阵。
那页纸四四方方,在他肩上颠簸时,迎晨朦朦胧胧地看清了上面的标题——
结婚申请报告。
末尾,是四个红色签章,黑色炭笔龙飞凤舞地批示:
组织同意。
迎晨彻彻底底懵了。
直到被厉坤塞上副驾,同时一根皮绳出现在眼前,她才如梦初醒,磕磕巴巴地问:“你,你想干吗?”
厉坤没说话,直接把她给捆了三圈,绑在了座椅上。
由于迎晨没恢复状态,所以没有反抗,整个捆绑过程十分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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