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关人命,事情重大,自己作为幸存者不可能置身事外,现在还没法儿回家,必须得尽快去河运司和州学一趟,上报此事,让他们立刻派人去查看情况。
哪怕救援希望渺茫,也得一试。
此时天色已晚,晚风吹过,张平安感觉浑身都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头也有些昏,这莫不是要伤寒的前兆,抬手摸了摸额头,还好,没热。
哎,真是无妄之灾啊,张平安忍不住叹气!
跟码头上的人询问了河运司的位置后,两相权衡下还是州学更近。
张平安就近在码头上叫了辆车,送自己去州学。
州学里面有极少部分离家远的学子是直接住在斋舍里的,所以每天都有夫子值夜,他倒不怕找不到人。
哪怕张平安在车上催了好几次车夫,等到州学时也过了一刻多钟了。
给了车钱后,张平安麻利地下车往门房处走去,和门房说了利害关系后,门房也不敢耽搁,立刻在前面带路,带着张平安去了值夜夫子处。
特别巧的是今天值夜的正好是中舍甲班的黄夫子,张平安禀报此事后,黄夫子脸色大变,惊得站起身高声道:“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就你一个人逃了?!”
张平安听出了黄夫子的潜台词是:“为什么是你这个不重要的角色逃了……”
张平安:……
不管心里怎么想,张平安表面还是一脸诚恳焦急的道:“黄夫子,咱们赶紧去河运司衙门找人过去看看吧,兴许还能有其他逃生的同窗,咱们班里面有好几个人家里都是武将世家,功夫都不差!”
黄夫子觉得言之有理,当下也不耽搁,边往门外走边道:“成,咱们动作快点儿,你跟我一块儿去!”
张平安深知这件事自己一时半会儿是脱不开身的,也没拒绝,跟着黄夫子去了河运司。
黄夫子本身是举人身份,又是州学的夫子,平时也会钻营,带的学生大部分都是有背景有身份的,所以在临安城里人脉不差,也没去河运司衙门等通报,直接带着张平安去了总管河运司的河道总督府上。
河道总督府离河运司并不太远,坐着黄夫子的马车,不到一刻钟便到了。
黄夫子递上拜帖后,门房看了看,便直接领着两人去了花厅。
不一会儿府上管家出来吩咐下人上茶,对黄夫子笑着作揖行礼道:“黄举人,您稍坐,我已经吩咐下人去禀告我家老爷了!”
“嗯,”
黄举人点点头,坐在位置上神情显得焦躁不安,出了这种事,他作为夫子难辞其咎,也会受牵连,心里也在暗骂真是无妄之灾。
两人略坐了片刻后,河道总督严谨之便出来了,是位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身形微胖,官威很重,大拇指上带了一枚成色极好的翡翠绿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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