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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上温着的菜还很多呢,葛大哥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渺渺见自己的手艺受人肯定,开心的说。
“渺渺,往后不许你做菜给他吃,看他那吃相,真是比猪吞馊食还难看。”
申屠顼莆顺手挟了块肥鲍搁进渺渺的碗里。
“申屠你这吝啬鬼,也不想想我们五岁那年晚上睡不着偷溜到山下去玩,我还请你吃过一串烤绵糖,到现在你都还没回请过我。
今天不过吃你顿饭,你就这样计较东计较西,真不是个男子汉!”
葛一侠嘴里含着烩雉,边咕咕哝哝的抱怨。
“我计较?哪个人会把曾经吃过谁一块烂糖记在脑袋里二十年?”
申屠顼莆为葛一侠翻出来的旧帐哭笑不得。
渺渺举袖掩着小嘴吃吃地偷笑;他们的对话一向是有趣又惊人。
“哼!懒得和你这小器鬼吵。”
葛一侠大手抓过饭桶,迳自又挖了一大勺白米饭,倒进他面前像个小脸盆的碗里。
“我小器?!
好,我就大方的替你加几味调味料,吃死你!”
申屠顼莆佯怒的撒了大半瓶绿色的药粉到葛一侠的大碗里。
“啊?”
渺渺见葛一侠大碗里满满的那一抹怒绿,吓了一跳。
葛一侠仍旧大口地举碗扒饭,“就是死,也得吃饱再说。”
他根本不怕申屠顼莆会真的毒死他,顶多跑跑茅房、拉拉肚子,再不然就去逛逛猪舍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你这家伙真是……”
申屠项莆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认输了。
***
秋水沁寒,鸩花湖分外有种萧瑟的美感。
湖心伫停一艘精美画肪,舱门上面雕满了花纹,门里有一层粉白色的帘子。
舱里一片纯白,一尘不染,任何人走到这里都会重重透一口气,俗虑俱消,
心脾皆清。
画舫的垂帐软篷之中,申屠顼莆
拥着渺渺,搂靠在亮银色狐麾暖袄下,静静地享受着,应和湖水的微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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