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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摊手,林竖贤又将其捆好,掂量一二,于书架之上寻找一隐蔽位置,站在板凳上放置进去,落地,拍拍手上灰土,口中自斥:“荒唐”
林夕落回到“宗秀园”
,林政孝正在焦急等她归来,她刚一下轿,林政孝率先一句便问:“先生可答应帮忙?”
“答应了。”
林夕落叹口气,“还以为要费多少口舌,他只要求在旁瞧着,另外为其讲解雕艺,还有不透此事有他参与既可。”
林政孝纳罕过后便是欣慰点头,“果真是一风骨清正佳公子,吾心实已”
林夕落耸肩,如若不是林政孝非选用林政孝行字为模雕,她本想自己动笔,但林政孝耗费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来说服她,林夕落看在时间的面子上也妥协了,如若不妥协怎么办?自己这位爹寻常瞧不出,但一论到诗、书、字、棋是格外较真儿,唾沫星子快能淹死她,林夕落退却三分,这才有她亲自去请林竖贤动笔一事。
“父亲就不愿亲自动笔?”
林夕落埋怨一句,林政孝仍摆手,“为官七载,纵使以清正自制,也不免沾染些油滑铜臭,不正,怎可为寿字做模?林竖贤才子一流,状元及第,他最合适”
“父亲既然不愿行字,那女儿还需一些雕件的工具,您能帮衬着弄来?”
林夕落挽着林政孝的手臂,林政孝立即点头,“为父愿为女儿行足,不过你必须要告诉我,这雕艺从何处学起,说是偷偷把弄,但为父绝对不信。”
昨晚林政孝对这件事刨根问底儿,可林夕落就是不答,最后反问:“您愿女儿落个匠人名声就继续问”
,林政孝这才作罢,可文人都有探奇之心,林政孝也不能免俗,这说话间便又是提起,林夕落只得撇嘴,“都告诉您了,做梦梦到的。”
“又以这话诳为父,不敬”
林政孝重言,林夕落反驳,脸上挂着委屈:“一人一家,父亲您何必详知此事?难不成我不将这谎说圆了,您就不认我这女儿?”
“又是这一句,我不问不问,你自当为父之女,这怎会有假”
林政孝摊开手,“还需何种物件?告知为父,为父这便出去为你寻来。”
林夕落脸上即刻挂了笑,从绣包里拿出厚厚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小字,哄道:“爹最疼女儿的。”
林政孝接过纸页,瞠目结舌,“怎么还需这么多物件?”
斧镐锤锯、钻锉凿刀,这纸张之上又列了数十种。
“女儿手艺不精,力又不足,谁知会不会用得上,爹……”
林夕落撒娇开来,林政孝无奈应下,“好,好,我倒要看看自己这闺女可否有雕艺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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