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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佳佳跟闻遥打商量:“能不能…”
闻遥斩钉截铁,听都?没听完:“不能。”
她抿唇、眼神透着倔,看着严佳佳,声音又软又犟:“你不能让我一个人。”
固执、霸道、不讲理得没道理。
唉。
严佳佳叹了一口气,她想行?吧,不让闻遥一个人,无奈地从了。
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她哪里会让着这祖宗呢?
严佳佳和闻遥并肩坐在观景台上。
最底排还?有一对?小情侣,男生出了满身汗,女生给?他递冰镇的可乐,遇热起雾、凝结的水珠一颗一颗滴落。
篮球场上传来“砰砰”
声和喝彩声,闻遥侧头去看,严佳佳目光凝在身旁后脑勺垂下?的乌黑带卷的发?梢,她还?是第一次看闻遥脱离热闹之外,明明身边有人,却还?是有形单影只的味道。
大把?大把?时间流逝,严佳佳对?球场上、操场的一切都?没几分在乎,自?然而?然在脑海里捋早先烂熟于心的知识点,垂眸一眼,忽而?脑海中略过几梢片段。
黑漆漆、透不进半点光的房间…
她也想不明白,不知道小时候带光的小女孩是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观景台的位置很好,坐到最上层,有豁然开阔的感觉。
闻遥看累了篮球,仰着脑袋,后背抵在观景台后边的围栏上,抬眼看看湛到偏深色的天?,又忍不住再瞅瞅球场上跳起来的人,只是低眼一瞬,就看到了走近的段思远。
视野里的人清丽,满操场沦为?背景。
闻遥视线在她身上聚焦,然后默不作声挪开了眼。
有点烦。
说不清为?什么?。
闻遥烦躁地想,她怎么?会知道为?什么?!
严佳佳追着眼神看了过去,恰好看到被闻遥避而?不谈的某人。
段思远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模样,唇色偏淡、瞳色偏浅,全身颜色最重的只有乌黑的发?和发?棕的眉梢,还?有深蓝色的校服。
很轻淡的存在,像路过眼前的云卷云舒。
观景台太高了,段思远只是恰好途经,她不偏不倚,目不斜视,走过了观景台,一眼都?没看到闻遥的样子,素净的面孔安静,唇角平直,通身气场冷淡,不像平日里总温和着的模样。
闻遥只在她完全走过之后,才懒懒的、不经意似的给?她背影投了束余光,又好像没什么?感觉,自?顾自?靠了回去,惬意似的合了合眼,就差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
严佳佳目睹了全过程,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有种古怪的氛围以闻遥为?圆心,闻遥到段思远的距离为?直径,包括她在内的范围炸裂。
她微弱的直觉指引,她看了看闻遥,可她看了半天?也看不懂这祖宗打什么?哑谜。
“你们到底干嘛了?”
严佳佳用肩膀,抵抵闻遥的肩膀,面相十分八卦。
闻遥重重反问她:“我们什么?干嘛了?”
得得得,惹不起。
严佳佳果断闭麦。
闻遥从小到大的信奉,谁让她不开心了,她就远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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