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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云眸光阴鸷,胡渣邋遢,他说:“你我之间的恩怨与他无关。”
九音轻笑,道:“主子,你我之间何来恩怨,我今日,为天下百姓而来。”
巫山云道:“你想要什么?”
九音道:“主子,你且睁眼看看这山河万里,绵延江山,每一寸地都是百姓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庄子也曾说过,民为治国之本,社稷次之,君为末,可你却恣意妄为,以苛法来迫使百姓遵从你的意愿,如此与暴君无异啊。”
巫山云道:“我不信你,先让我看看他。”
二人的谈话牛头不对马嘴,九音微微颦眉,叹了口气,道:“主子向来睿智果断,为何到了自己身上反而斩不断了呢?”
“是啊巫山云,”
秦寒一手拿着刀,一手架着曾仓的脖子,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笑容阴沉而狠戾,“怎么到你自己身上,便理还乱了?”
巫山云身躯一震,同曾仓四目相对的一瞬,他的呼吸一窒。
“你这是干什么?”
九音看着胡闹的秦寒道,“我不是叫你在屋里照顾他吗?”
“他不是想看曾仓吗?”
秦寒道,“那我就让他看个够!”
“巫子寒。”
巫山云道,“你要如何?”
九音闻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是皇族宗亲?”
“我是吗?”
巫子寒低笑了两声,道:“姐姐,你别忘了巫山云可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啊,只因我父亲在朝堂上说了两句逆耳的话,他便要血洗我们陵亲王府。”
“你如此绝情,竟也会对这傻子动心?”
巫子寒道,“那便让我好好瞧瞧,这傻子死时,你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
巫子寒话罢便要动手,巫山云却抽出利剑,一剑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鲜血淋漓,自大腿滴落在地上,血肉外翻,深可见骨,筋脉似乎已经断了。
巫子寒果然停了手,饶有兴味地看着巫山云。
“不错,你是懂我的。”
巫子寒看着面色发白的巫山云,道:“这傻子与我无冤无仇,我就是杀了他心里也确实不痛快,不若,你便自戕吧,待你死后,我便放了这傻子。”
“想来也可笑啊,”
巫子寒道,“你巫山云受尽屈辱,一朝成帝,最终居然要为了一个傻子而屈辱赴死,这些倘若写在史书上,也不知后人要如何取笑,哈哈哈哈!”
巫山云看着那离曾仓脖颈近在咫尺的刀,举剑架在了自己的脖间,剑刃锋利,触肤的一瞬血便沿着剑滑落在地上。
巫山云想,若是他死了便能换得曾仓和孩子的一线生机,那么,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管这巫子寒怎么说,他都是死得其所的。
曾仓看着巫山云腿上流下的血,刚睡醒,本来就有些蒙的他居然忽然大力甩开了掣肘他的胳膊,朝巫山云扑去。
巫子寒一瞬恍神,回神之后便要拿刀去刺曾仓的后心,刀刃却被九音生生抓住。
巫山云见此,瞬间利用内力推剑,使宝剑直刺巫子寒眉心,贯穿后脑。
九音看着巫子寒愣了很久,直到他倒在了地上。
曾仓抱住了巫山云,巫山云本想发火,本想说教,曾仓却像猫儿一般在他身上轻轻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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