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些人,又上了一些人。
李均意旁边那位带孩子的妈妈也下车了,原本他们对面是几个中年男人,现在换成了两个年轻人,厚厚的棉服里是蓝白相间的校服,看起来像高中生。
他们脱了棉服放在膝盖上。
女生留着齐刘海短发,脸圆圆的,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
男生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别生气了。”
男生说,“本来也是你的错,上课还看闲书。”
女生说:“老师来了你都不提醒我。”
男生说:“我咳嗽了一下,你没听见啊。”
女生说:“回家又要被我妈说了,下周零花钱肯定要打折扣。”
男生说:“那我请你吃食堂。”
女生提出请求:“等下回家前你陪我去书店把那本漫画看完吧。”
男生问:“那破漫画有那么好看吗?”
“你去不去啊?”
……
她突然想起来,他们曾经也一起坐过一趟火车,因为一次荒诞的离家出走。
易慈忍不住看了看边上的李均意。
他不知何时合上了手里的书,目光放在窗外。
车到下一站,那对学生下车走了。
李均意拿药盒出来吃药。
易慈问他又头疼了吗。
李均意说,就是有点累。
易慈让他靠着自己睡一觉。
他摇摇头,说,睡不着。
易慈笑:“难道还要我像刚刚那个妈妈哄小孩一样唱歌哄你睡吗。”
李均意也笑:“你可以试试看。”
“我唱歌有多难听你不知道吗。”
他靠着她的肩膀:“难不难听我说了算。”
纠结良久,易慈清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开始唱了,声音很小。
“落雨大水浸街,啊哥担柴上街卖。
阿嫂出街着花鞋,花鞋花袜花腰带,珍珠蝴蝶两边排……”
李均意闭着眼睛,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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