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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
赵国鉴看着愣在地上的沐涣，忙不迭地举起手。
“跟着上车。”
那女孩子匆匆回到车上，“快点！”
“哦！”
赵国鉴也顾不得别的，赶紧拉上沐涣上了车，“谢谢。”
那小护士熟练的给老沐扎上针，对于头部的伤口简单地进行了包扎，看了一眼还没回神的沐涣，轻叹了一口气，“就你俩？”
“嗯。
就我俩。”
赵国鉴老实的回答着小护士的话，也不知道康健叔怎么样，也不敢问，沐涣现在的状态更是不能离开人，赵国鉴还挺庆幸今天他在。
不过也真的是够倒霉，怎么糟心事全都让老大摊上了，赵国鉴叹了一口气，只能祈祷康健叔没什么事儿。
坐上救护车，沐涣心里松了一口气，上了救护车就有救了，到了医院就没事了……沐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吸到自己发抖，又狠狠地吐出去，对上赵国鉴担忧的眼神，小声说了句我没事。
啊，没事吗？看着躺在那里的老沐沐涣心里也一抽抽地疼，哪怕以后再喝酒再打牌再赌钱再打人都可以，只要还活着，只要他回家还能有个跟他说话的，只要别留下他一个人……老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在沐涣的记忆里老沐就没有这么安静的时候，睡觉的时候会磨牙打呼说梦话，曾经烦的不行……
沐涣被推搡着下了救护车，又被赵国鉴拉着不断地往手术室跑，耳边的风嗖嗖的，沐涣像是听见老沐说‘今年要多挣点钱，你学习成绩上去了到时候怎么也得读高中……’手术室的门关上了，红灯亮起来。
没有赵国鉴拉着沐涣呆呆的站在走廊上，脑袋里只剩下爷俩昨天说的那句‘爸今年真改，咱好好过日子不让人看笑话’。
“病人家属呢？签一下手术同意书！”
小护士从里面出来喊着。
沐涣赶紧跑过去，“我是。”
小护士看了一眼，“你妈呢？”
“我妈很多年没有回来过，我爸现在就我一个亲人。”
沐涣看着小护士，指了指那张纸，“只能我签。”
小护士也没说别的把同意书往沐涣手里一塞，等签完又赶紧拿回来，“赶紧去缴费吧。”
沐涣看了看手里已经被抽走的纸，颤抖地握紧拳头，又深呼吸了几口气，“我去缴费，你在这坐着吧。”
没等赵国鉴说话，沐涣赶紧大步的往大厅走。
他得冷静，一遍遍的深呼吸，大口的凉气灌到肚子里让他感觉到清醒，按照以往来医院的顺序去缴费，去缴费，去缴费！
眼眶有点发热鼻子有点发酸，沐涣深吸一口气，不能哭，现在还不能哭，老沐没有事，老沐只是在抢救，不能哭。
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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