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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捏着抱枕看了下空余的位置,眸光晶亮:“确实有点挤。”
关越左手撑着窗边扶了扶额,没说话,等着看程诺又要怎么发配他,他这就是典型的送上门让人玩弄。
程诺脱了毛衣外套,膝盖微曲,倾身向前把毛衣放到前面的座位上,她上身就剩下一件贴身的黑色打底针织,下面的包臀裙因为此刻的动作绷紧,显出浑圆的屁股。
关越看得眼热,他别开脸看窗外,转移注意力,但是没有用,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堆积,他甚至都幻听到她娇喘的声音了。
在那股痒意越来越浓,势不可控前,他推门下车,靠着车门从兜里摸了支烟衔着,打火机喷出的火焰在阳光下是透明的,里面似是跳动着一个小人。
关越手松开,甩了甩,深吸了一口烟,烟雾从鼻腔和嘴角漫出来,上旋然后消散,凉风从开着的领口灌进去,他那股躁意才慢慢被压下去。
程诺看他出去抽烟了,以为是自己说有点挤关越才出去的,也没再管他,就靠着那个小抱枕假寐。
关越等烟味散得差不多了,轻拉车门上车,程诺巴掌大的脸在座椅上歪斜着,眉头微微蹙着,不是很放松。
他小心翼翼地贴着门边坐下,手臂从她头顶绕过去,想把人挪靠到他肩上。
程诺闻见熟悉的味道,紧闭着的眼眸掀开一条缝隙,她没有睡着,就是有点累,意识有点沉。
她皱着眉,嘴里咕哝:“好累喔!”
脑子涨涨的,胳膊和腿都有点酸乏。
关越刚想说那你靠着我睡,就见人又闭上了眼睛,手摸着把脑袋下的抱枕抽出来扔他腿上。
那颗别着两个小夹子的脑袋也跟着躺过来,茶棕色的发丝缠在他腰腿间,还有几缕调皮的划过他空荡荡的锁骨,他身体瞬间僵住了。
胸口被挠了下,方才没熄灭的火种瞬间借势燎原,滚烫顺着小腹下去,都蓄在了下面。
得亏她拿抱枕垫着。
关越无奈地往后一靠,双手叠在脑后,唇边划过笑意。
她还真是会拿捏人。
软嫩的唇瓣微张,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腹部,给那股滚烫添柴加薪,关越叠放在脑后的手放下来,又不知道搭在哪里,有点无措。
他找了个还没被程诺占据的地方,双手撑着,俯身亲了下她微微翘起的唇珠。
味道真好。
程诺秀眉轻皱,还是半睡半醒,她感受到了关越落在她唇上的气息,心脏被狠狠抓了把,但她也没有睁眼。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卸下心里的戒律,不论他的感受,自私的享受一下这个和冬天暖气房一样的怀抱。
一旦清醒过来,过去那些背叛带来的不安全感和惘然都会反复偷袭她,还有陈美芳的眼泪,也时刻浸泡着她的心,要是再行差踏错,她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恢复无恙的元气。
程诺对了一点五十的闹钟,响起的时候两人都惊了一下。
她赶紧爬起来,也没敢去看关越。
黑色的冲锋衣顺着她腿滑下去,程诺捞起,放他怀里。
关越食指按了下太阳穴,问她:“你下午几点考完?”
“四点半。”
程诺把毛衣拿过来套上,又把包里的东西整了整。
关越一手揉着那个黄色的抱枕,漆黑的眸子辍着莹亮的光点,盯着她看:“去吧!
我等你。”
程诺咬了咬唇,把着车门的手有点脱力,她头一次觉得软弱是件这么令人不爽快的事,关越看她怔愣着发呆,推她一下:“快,早点进去准备一下。”
程诺才拿着包慢吞吞地出去了,她还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和周成郁的那段感情,开始的懵懂,结束的荒唐。
有时候她也会怀疑当初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她,甘愿在长达四年的时间里被他轻视,是不够的成熟,还是本身她在心里就有个洞,让他钻了个空。
按理说,经过这么一遭,她该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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