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恍恍惚惚地眯开细窄的眼缝,感觉身前站了一个人,正明暗不定地看着自己。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人的模样,紧接着就一记重物袭来,她感到一阵钝痛,就又失去了意识。
孟絮絮感到极为愤怒,却又不知道该对谁。
她的脸因为额头上的一片淤青看起来十分突兀,怪异而丑陋。
她孟絮絮尖声厉叫道:“谁打我?是谁干的!”
孟蒹葭楚楚可怜道:“还能有谁,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絮絮……”
孟絮絮愤怒至极道:“孟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叶氏和贺氏何尝不气,原以为好事已成,谁知道孟娬却半夜里闯到了家里来。
可这毕竟不是光彩事,总不能宣扬出去,只能闷声吃了这亏。
孟絮絮一上午都在狠命地诅咒孟娬,嘴里骂着些极尽恶毒的话语。
······
孟娬听夏氏念了一上午的洗脑经,早就头晕脑胀的,哪还有心思想起昨晚与殷珩之间的亲密。
等她和殷珩单独两个人的时候,才发现殷珩的下眼睑有淡淡的青影,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彼时孟娬就坐在他对面,凑近了看着他,关怀道:“昨晚是没睡好么,阿珩,你好像有黑眼圈了。”
殷珩看了看孟娬,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她的眼神已经下移,定格在他的唇上,舔了舔自己的嘴。
虽说之前不是没嘴对嘴过,但昨晚给孟娬的体验尤为不一样。
她现在回味起来时,心里还有些飘飘然。
殷珩默了默,然后嗓音低得撩人,与她道:“在看什么。”
孟娬沉醉道:“当然是看你啊。”
他的唇色淡得好看,她又道,“我现在一看见你就口干舌燥。”
殷珩淡淡挑眉,依旧是温声低语,像是在与她说着悄悄话,道:“你娘教训了你一上午,才转头就当耳边风了?”
孟娬手指搔了搔脸颊,道:“哪能不记得,叫我结婚前千万不能碰你,免得你以后不好做人。”
殷珩隐隐挑唇笑了一下,道:“说的应当是你吧。”
孟娬对他阴笑道:“我很好做人啊,不做人我还可以做流氓嘛,专门欺负你。”
殷珩唇边笑意很温淡,却让人赏心悦目,道:“阿娬,这话让夫人听见又要生气了。”
孟娬被他的美貌晃得心神荡漾,道:“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情趣,我不会告诉我娘哒。”
这时身后一道冷森森的声音接话道:“情趣?为娘倒是想听听你还有什么情趣。”
孟娬表情一僵,缓缓回头看去,见夏氏正站在她背后,手里拿着根小棍呢。
孟娬对夏氏干干笑道:“呵呵呵,娘,我跟阿珩说笑呢……”
旭沉芳不知何时倚在他门边看好戏,唯恐天下不乱道:“表姑妈,阿娬表妹这么年轻哪懂得这些,可能是王行教她的吧,可别给教坏了啊。”
夏氏觉得非常有道理,想以前孟娬怎么也是个听话本分的孩子啊,从来不会有这些弯弯绕绕的想法的,自从他来了以后就大不一样了。
夏氏气道:“王行,你再教阿娬这些,当心我棍子可不长眼!”
孟娬道:“哎呀,娘,人之初,性本色,我这都是无师自通,关阿珩什么事呢!”
旭沉芳悠悠地喝着杯茶,闻言一口呛了去。
孟娬一眼瞪过去,道:“煽风点火、挑拨离间,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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