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楠泄气,第二天就收拾行李,在小年可怜兮兮的目光中离家了。
设备安装调试阶段确实比较累,需要非常的责任心和相当的专业能力,在这里还要加上条理性和统筹性,忻楠并不缺乏这些,所以上手不难,他又年轻,精力充沛——可是他头一次知道自己睡觉认床。
十点多才回招待所,这么壮的小伙子也隐隐觉得肌肉发酸,但居然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烙饼,折腾一会儿,忻楠忍不住摸出手机躺在那里打电话。
“喂?小年?睡了吗?”
“楠哥?”
小年又惊又喜的声音,“还没睡啊,你在哪儿呢?”
“废话,我还能在哪儿?”
“哦。”
“干嘛呢?”
“翻上次买的画册呢。”
“哦,明天放假了吧?想去哪儿玩啊?”
“明天我们补半天课呢,下午才放假。”
“这样啊,幸好方灿的车借了两天,否则时间还不行呢。”
“嗯,”
小年有点闷闷的。
“你出去玩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嗯……我不太想去了。”
“怎么了?”
忻楠提起心来,“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你又不去……”
声音含含糊糊的。
忻楠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笑起来,突然心情很好,“我不去你就不想去啊?你还真黏人哎……”
“……”
“喂喂,干嘛不说话?”
对面只有细细的抽鼻子声,小年大概抱着电话筒在扯纸巾。
“怎么啦?真的感冒啦?”
“……没有。”
“喂,”
忻楠没听出那两个字有点干巴巴,他在转别的脑筋,“你真的不想跟他们去玩啊?”
“嗯。”
“也好啊,省得给他们当电灯泡,”
忻楠侧过身,两只眼睛直放光,“要不,你到我这儿来吧?”
“……”
“这边儿不错啊,风景不错,有个很大的海水浴场,一点儿没污染,还能挖到蛤蜊呢,你要想爬山这边也有啊,后头就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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