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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一体两面（第4页）

欺天见状，不由得扭头看向一旁的皎澄。

皎澄似感应到愧疚、灼热的目光，才略略扭头迎上视线却最终别过头，大步走开。

欺天失望、落寞，扬天怒吼，伤口处血愈加汹涌而出一笑，“没错，我连修得人形都是因这如此污秽不堪的缘由。

我真的好不甘心！

不甘心啊！”

欺天忽而凄惨微笑，视线飘向黑火眠，最终落在白水如面上，“我们这一生，都在找寻自己所想找的。

无论得到与否，相信此生我们都会无怨无悔。

不过我希望你找到并且已然掌握住了，我的妹妹。”

“我走了，妹妹。”

“哥哥！”

白水如眼见欺天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硬拽离开地面，她连滚带爬冲上前伸长手臂还欲去留，却陡然晕倒在黑火眠怀里。

“当啷”

一声金属坠地声响，失魂落魄的皎澄两手空空，机械地一步一步走下残破的望乡台，寂寥身影逐渐消失于浓雾之中。

在皎澄身后，有焦急、担忧的呼声震天：

“水——如！

！”

黑湛泽、荆佑羲等人赶到，目光齐聚黑火眠怀中，白水如如同一个光体般散着白色柔光。

「暮弦，没有用的！

天意如此，你还是放手吧！

」欺天的劝说在黑火眠听来更像是淡漠的嘲讽，回荡于八百里思乡岭。

“天道算得了什么？！

我偏不信天道非要让水如死！”

黑火眠大骂回怼间赶忙拿出大战前荆楚然给自己备的疗伤药给白水如喂下，“就算天道非让水如死，我救不了她，那我就和她一起死！

！”

然而白水如非但没能吞咽下丸药，身体更蓦地分解、若流萤般四散飞走，于黑火眠上空聚拢、盘旋数秒后随风飘散于半空中，若璀璨星河般闪烁、流淌后黯淡无影于地府惯素死寂的墨色天空。

随着《生死簿》徐徐关阖上，男人痛苦、懊悔的呼喊响彻地府：

“水如，水如！

白——水——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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