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拣重点的说了,又道:“三保在对面房里,许多侍卫守着。”
拓跋锋冲出去,一阵风般将数十名侍卫料理了,提着三保进来,扔在地上。
朱高炽方惴惴道:“小舅被皇上关……诏狱里了。”
拓跋锋登时沉了脸色,道:“为什么?”
朱高炽不敢出声,知道拓跋锋最是着紧云起,三保方解了身上绳子爬起,道:“小舅爷失宠了。”
拓跋锋不怒反笑道:“真的?!”
“……”
朱氏兄弟哭笑不得,拓跋锋道:“外面有三匹马,你沿着宫中后门出去,沿路守卫俱被我收拾了,子时才换班,现快去!”
拓跋锋解下腕上勾索,搭在在三保肩上,转身探头探脑地审视周遭,继而一溜烟朝宫中诏狱去了。
呼延柯猛抽一通,下手却极有分寸,不至于抽得皮开肉绽,那伤痕不见血,浸了汗水却是火辣辣的痛,每一鞭下去,云起俱是不易察觉地一抽。
绵里藏针……周天运转……
云起心内默念张三丰所授口诀,真气流转全身,卸除了皮鞭的力道,表面上却装作咬牙苦忍。
呼延柯狂风骤雨般的一顿鞭子,抽得也累了,遂调转鞭柄,挑起云起下巴,冷冷道:“皇上让你作甚?凭你这张俊脸,要做甚龌龊事?”
说毕呼延柯又一手探到云起胯下,隔着薄裤来回揉捏他的陽物,冷笑道:“就凭你的脸,凭这玩意?”
拓跋锋如同野狼般闪进诏狱对面的树丛中,紧张地盯着黑漆漆的大门。
诏狱隶属于锦衣卫辖制,本有特定的狱卒看守,但锦衣卫头头徐云起被打入天牢,诏狱外的看守人员本是换了一拨。
此刻门外只守着一名侍卫,拓跋锋从服色上辨认出,那是午门卫的人,当即疑惑地皱起眉头。
侍卫打了个呵欠,拓跋锋便要冲上去将其料理时,那人脸色变得稍有古怪,捂着肚子,朝茅房奔去。
拓跋锋嗤笑一声,从树丛后现身,大摇大摆地走进诏狱。
此时狱中:
呼延柯恨恨道:“取炭火来!”
云起脚下冰凉的铜座乃是诏狱内一大酷刑,与殷商时炮烙相似,内里塞入炭火烧红,专烫犯人脚底,火焰燃起后则灼烧罪犯背脊乃至全身,痛苦无比。
呼延柯顾忌朱允炆哪天万一回心转意,要再传云起去,不敢烧火烫其全身,然而灼其脚底却是不露痕迹,遂打定主意,今日定要狠狠折磨云起一番。
呼延柯看着手下将烧红炭火塞入黄铜底座,一面嘲道:“锦衣卫有何用?不过是群衣裳架子,仗势欺人,有本事与老子单打看看?”
“莫说你,纵是叛狗拓跋锋来此,在老子手底下亦走不了三招。
锦衣卫尽是一群废物,靠着老子娘的裙带……”
“好的。”
拓跋锋站在监狱门口,解下背后七星木剑,礼貌地说道:“请呼延正使赐教。”
呼延灼一听这声音,登时吓得魂儿飞了九成。
云起松了口气,逃过一劫。
拓跋锋左手持剑,右手单掌朝呼延柯招了招,漫不经心道:“呼延狗,一别经年,武术可有进境?要和爹单挑?放马过来。”
“……”
云起哭笑不得道:“你又唤他呼延狗,又说自己是他爹,那你是什么?”
呼延柯缓缓转过身,不住疾喘,恐惧地望向拓跋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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