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三年前,他就应该有婚约在身了。
披着外衣的人身形一僵,霍然抬头。
“你希望我结婚”
无惨盯
着我,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子血腥味。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轻笑一声,那声音冷极了,像一把磨得格外锋利的刀。
“终于厌烦了,想走”
“无惨。”
我试着和他沟通。
“闭嘴”
冷静的面具从脸上剥离碎裂,他露出可怕的表情,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颤抖“你给我出去”
“出去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滚出去”
我站起身,合上门的那一瞬间听到了瓷器摔碎的声音。
夜色沉沉,我在黑暗中着微弱的晨光像烟一样从缝隙里飘进来。
等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分,我换上便于行动的装束,来到后门处时,八兵卫已经守时地等在那里了。
“走吧。”
我过那位医师的手账,记得大部分药材的名字和特征,冬天虽说药材短缺,但好在我是内药司出身的学徒,在典药寮也有几位认识的医师,八兵卫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对于城内的药材铺如数家珍,我们一起合作,今天总能搜刮到点东西。
这些年和八兵卫熟悉起来后,我们偶尔也会聊天,他听说了昨晚的事情,十分同情我的遭遇。
“真是太难了。”
“确实太难了。”
我和他一起感慨。
随着病情加重,身体康复的希望变得渺茫,无惨的心情愈发糟糕,他以前好歹还会在人前端着温文尔雅的伪装,如今宅邸内的侍从都战战兢兢,过的那是相当如履薄冰的生活。
我和八兵卫兵分两路,说好在西洞院和三条的交界处碰头汇合。
冬季日光稀薄,阴沉沉的天空堆叠着铅灰色的云。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朝约好的地点走去,身后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我下意识地侧了侧肩膀,打算给对方让路。
“阿朝小姐”
眼熟的仆役差点噗通一声跪到我脚前,我吓了一跳,差点原地往后一蹦。
“怎么了”
“请快跟我回去吧。”
那个人急得话都说不清,几次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跟着他一路往回跑,跑到宅邸门前时,发现大门是敞开的,几个侍从站在门口四处张望。
“来了”
那些人大声说,“大人,她回来了”
然后我就见了
本来应该躺在寝殿里休息的无惨。
他摇摇欲坠地站在那里,咬牙切齿地着我,似乎打算让我再滚出去一次,但眼角泛红,显然是咳嗽咳得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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