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宫女俯身应了一声,忙转身走出内殿。
彼时在仙泽山地宫之中,魏昭灵方才由沈谪星扶着走出殿门,他便禁不住吐了血,脊背稍躬,身后那些臣子个个惊慌地围上来。
他眉头一拧,抬眼瞥向他们,“都慌什么”
用锦帕擦去血迹,魏昭灵将目光停驻在那向来严肃板正的老者身上,“张恪,既然郑玄离以为是夜阑守陵人的后人作祟,那你就将此事坐实,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臣明白。”
张恪拱手行礼。
“何凤闻,从今日起,任何一个宣国人都不能放进仙泽山里来。”
魏昭灵咳了几声,又嘱咐道。
“是。”
何凤闻当即垂首。
魏昭灵面上已经有些倦怠,所有臣子都急忙退开来,让出一条道路,任由沈谪星扶着他们的王走下台阶,慢慢离开。
“诸位,还请随我一道往昭天宫去议事。”
张恪见魏昭灵已经走远,便站直身体,对一众大臣道。
“等会儿成吗”
太尉徐沛阳怀里还抱着一只锦盒。
“为何”
李绥真问道。
“我这儿给楚姑娘准备了点小礼物,她这回伤成这样,人小姑娘家家的,肯定怕极了,我这不送她点儿好东西安慰安慰么”
徐沛阳抱着那锦盒,叹了口气。
“徐太尉说得有理,来老朽也得给楚姑娘准备些东西。”
御史大夫宁仲胥摸了摸胡子,附和道。
一时间,在场有不少人都在附和,他们各自盘算起自己当初带进地宫里的那些东西里有什么物件是适合给小姑娘玩的用的,还讨论了起来。
李绥真“嘶”
了一声,“不是我说,老徐你是不是傻,这会儿是讨论送楚姑娘什么礼物的时候吗难道不是政事要紧”
“有理。”
张恪冷不丁地开了口,还点了点头。
“是吧慎之,他们这些人真是”
李绥真话还没说完,就听张恪又道
“楚姑娘遭此大劫,一定心绪难平,我也是该送她些东西,聊表慰藉。”
“”
李绥真愣了。
张恪是个老古板,轴起来是最要命的,但是李绥真没有想到,这老家伙在陶俑里面封了千年,竟变得奇奇怪怪的了
“李相,你都已经把东西放到人家楚姑娘枕边儿上了吧少说这有的没的,政事当然是重要的,但我等送礼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那徐沛阳消息第一灵通,早将李绥真的事儿给打听清楚了。
众人还是第一时间前往了昭天宫,但在议事之前,他们先各自写下了自己要送楚沅什么东西,又将具体放在什么位置都写得很清楚,再交给侍卫去取了,送到金殿里去。
彼时楚沅还在殿中睡着,魏昭灵从浴房里出来,才换了身衣服,便见蒹绿与春萍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许多大大小小的盒子都对方在床榻的对面。
“这是做什么”
魏昭灵轻咳了两声,在床沿旁坐下来,才接过沈谪星递来的一杯热茶抿了一口。
“这些都是各位大人送给楚姑娘的礼物,大人们说,此次姑娘遭劫,定然心绪难安,若是她醒来见了这些礼物,也许会开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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