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如在她的笔下,名为“如如”
。
她们一早便已相识。
越往后翻,肖洱的心越是冰凉。
一切都与那日肖洱在医院听见肖长业和沈珺如争吵的内容不谋而合。
沈珺如从来都知道他们的藕断丝连。
她不过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
肖洱嘴唇颤抖,她看见有一天白雅洁的笔迹被不知名的液体洇开。
可能是眼泪。
肖洱看见日期,是她在学校门口的电话亭打给白雅洁的那一天。
“要是从来都没有你,我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我恨你,我恨你!
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长业!
为什么!
你才是一个不要脸的东西,用肚里的孩子胁迫他娶你,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成什么样了?今天又有一个贱女人打电话来了,就跟当初的你一样!”
肖洱伸手堵住嘴巴,背部佝偻,缓缓从凳子上滑下去。
胃里一阵翻涌,她觉得恶心,可吐不出来。
只能攥着拳头,一下一下击打着胸口。
她的眼睛被什么蒙住了,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窗外有什么飘进来,落在颈边,凉丝丝的。
是雪。
竟然又是雪,初雪。
又是一年圣诞夜的初雪呵。
可是爱与恨,是与非,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鲜血淋漓。
她真的,背上了最深的罪孽。
肖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哭一阵,笑一阵,无力耷拉下的手垂在身侧,笔记本跌落在地。
聂铠,我还有什么脸面再见你。
谁能来教教我啊。
我还能凭什么,留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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