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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面再要紧,也比不得性命要紧啊!
大郡王慌忙道:“我说,我说!”
他艰难启口,“是……,是我,找他要了一点房中秘药。”
把头伏到了地上,不敢去看父亲,“结果……,效果不好,所以、所以……”
实在是羞于启齿,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所以我想去打他一顿!
却不料人早就已经死了,我、我……,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豫王气得倒呛,断然想不到儿子会说出这么一份原委!
他当然知道儿子说得是真的,但是别人会信吗?就算信了,就不会故意颠倒是非黑白吗?
果不其然,姬师堂当即接话道:“大郡王此言何其荒谬?就算大郡王好女色,那道士给的药效用不好,咳咳……,真是有辱朝堂斯文!”
皱了皱眉,继续道:“便是真的如此,也不过是房事不那么荒唐,何至于杀人泄愤?再者说了,厉统领可是亲眼见你抽打道士的,其中关窍……,肯定绝非如此简单。”
这话说完,朝堂上又是一片议论纷纷。
武帝一直坐在御座上静默,冷眼打量着儿子们和臣子们,一个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恨不得以命相搏!
哪里还有半分人情伦常?!
他本身是开国皇帝,并非经历皇室斗争而上位的,想当初,正是因为兄长被大蜀皇帝无辜枉杀,为了替兄长报仇,才会走上弑灭皇室、改朝换代的道路!
对兄弟们,全是一片浓浓的手足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河间王谋反以后才没有迁怒安乐王,对儿子们之间争斗,认识也是不够深刻。
从没想豫王会全不顾手足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构陷太子,如此亲眼目睹了,方才痛彻心扉的领悟,----自古无情帝王家!
“承久。”
武帝喊了豫王的名字,缓缓道:“之前朕的寿诞之上,你让人在太子的画里面做手脚,弄出自燃一事,然后让朝臣们弹劾太子失德,以至于天生异象,这还尚且可以饶恕。
但如今,你居然串谋外面的道士,构陷太子对朕行巫蛊之术,用心歹毒,已经不配做朕的儿子,不配做皇子们的兄长。”
“父皇!
!”
豫王大惊失色,“父皇这番话是从何说起?!
儿臣……,儿臣何时对太子的画做了手脚?又哪有构陷太子行巫蛊之术?”
“没有?!”
武帝勃然大怒,几近咆哮高声质问道:“若没有,你为何叫陈达去杀那裱画师?!
若没有,大郡王有为何要杀道士涵虚子?!”
豫王不明所以,“这……”
来意儿上前一步,尖细声道:“王爷不必疑惑,此乃奴才亲眼所见。”
将当日发生的事情细细讲述了一遍,略去了太子有意设计不提,毕竟皇帝明显是要保太子的,只说是奉了皇命行事,跟随裱画师所闻所见。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顿时哗然一片!
豫王的脸色已经白得跟纸一样,心下明白,自己已经掉进别人的圈套里了!
太子早就让抓住了陈达的把柄,却隐忍不发,今儿又是故意装作楚楚可怜,就等着眼下自己儿子供词一出,然后便能彻底坐实自己的罪名!
饶是平时计谋百出、沉稳镇定,此刻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剩一片惊骇慌乱。
武帝心里不是不明白,这里面肯定有姬家运作的关系,但是豫王构陷太子却是不容置疑,况且出了巫蛊这么大的祸事,自己只能保一个!
心下有了决断,说起话来已经十分利落,朝太子问道:“当时那个盒子,是涵虚子亲自交给你的?”
“是。”
靖惠太子还有一些不能回神,事情峰回路转,居然让人抓到了大郡王去杀人灭口,自己马上就能洗脱冤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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