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涂漆跟颜料基本上已经完全磨损了,颜色褪去大半,剩下点残留的痕迹混在一起,活像美术生使用过的颜料盘。
墙壁上有两扇窗户,准确来说,是一个钉着防水布的窗户口跟一扇几乎已经被污渍蒙住的窗户,这会儿都死死关着,完全展现出自然光的朦胧美。
空气里蔓延着让人不适的气味,倒是有个单独的卫生间,只不过门已经被卸掉,只是勉强挂着一块又脏又旧的镭射布,还被扯破了个大洞。
房间里只有一颗灯泡,不算太亮,电线是后接的,连梳理跟固定都没有,直接地横在房间中央接入开关,但凡跑得快一点就能当自杀的绳子用,不过考虑到场地跑不出这样的速度,当晒衣架可能更实用点。
床不出意外只有一张,整体还是由钢或者铁做成的,中间还垫了些泡沫塑料,表面披着块被无数人的汗水、泪水、口水染出各种痕迹的床单,边缘被熏得微微发黄。
狄亚先推开完好的那扇窗户,月亮很快照进来,没在大地上看起来那么亮堂堂的,反而显得很羞涩,只能隐约看到它的轮廓。
风也很快随着一起进来,冲淡空气里各种古怪的味道,罗衡听见了远处被距离压低的闲聊声,还有闷闷的引擎响动,这些声音随着风来了又去,就像只是进来坐坐的旅客。
罗衡坐在地上,倚靠着那扇窗,小半个脑袋还露在月光下。
从卫生间里洗完脸出来的狄亚已经被酒精跟疲劳折腾得几乎睁不开眼了,他打了个哈欠:“把头压低点,免得半夜有人发疯打穿你的脑袋。
毕竟不是人人的枪法都像你这么准,有些人打出去的时候,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打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往床上倒,落下尾音的那一刻立刻睡着了。
罗衡离开窗户,转而坐在床脚边,这个地方离月光有点远,像是整个人都被黑暗彻底藏了起来,看上去也安全多了。
床上的狄亚睡得很安宁,这是他们第一次不用商量怎么守夜休息的事,这个房间也是他们这几天来能够得到最舒服的场所。
罗衡的思维顺着风飘了出去,这轮月亮仍然还是与记忆里一模一样,一些东西也与他的记忆以截然不同的方式重叠在一起。
只是这一切都像在说明,他所熟悉的那段过往早已成为被湮灭的一小段历史。
而他也不再记得那么清楚了。
第20章股东
水停了。
罗衡拧紧开关,抹去脸上的水珠。
清晨的气温不算高,加上晨风一直从窗口吹进来,被水浸透的肌肤已开始变得冰冷,罗衡并没有在卫生间里呆太久,而是很快穿上之前的衣服走出来。
狄亚已经醒了。
“我吵醒你了。”
罗衡下意识停住脚步。
狄亚只是坐在床脚,伸开两条腿笑了笑:“算不上,像我们这一行就是这样,听见点动静就会醒,要是醒不过来,总有一天就真的完全醒不过来了。”
这当然不是个好笑的笑话,无论说得多轻松诙谐都一样,因此罗衡只是点点头,让开卫生间的路:“对了,我用完了,不过地上还有些水,可能会打滑,你小心一点。”
当罗衡走到窗边的时候,狄亚仍然没起来,而是继续保持着原先的坐姿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我很好。”
罗衡转头看过去,不假思索地回答,“怎么了?”
“那……就还行。”
狄亚停顿片刻,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挺好的,等我洗个澡,下午的时候再出门,希望你休息够了,接下来我们要过之前那种日子了,三级污染区有很长一段路,估计够呛。”
罗衡只是平静地点头:“好的。”
实际上野外生存相当折磨人,因此不管旅馆房间的视觉多么冲击,心理上又再怎么抗拒,当肌肉接触到柔软织物跟踏实床板的那个瞬间,仍然难以控制地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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