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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起前些天姬闻堂递上来的密折,只得暂且将杀心压下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且忍一忍,势必要将背后的逆臣贼子一网打尽!
想到此,上前对着河间王就是一顿暴揍,“不管你妹妹怎么说,她是女子,若是你一个大男人不愿意,能有今天吗?朕先打死你,再打死她……”
河间王吃痛不敢还手,上前使劲抱住了皇帝的腿,痛哭流涕道:“父皇!
是儿臣一时糊涂,害了妹妹,对不起父皇和母后的养育之恩,儿臣知道错了。”
一副哭得哀哀欲绝的样子,回头朝隆庆公主递眼色,“隆庆,快向父皇认错啊。”
隆庆公主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赶紧抱住父亲的另外一条腿,痛哭起来,“父皇啊,女儿知道错了,你就……,你就原谅女儿吧。”
郗皇后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在皇帝面前装可怜,还不算太笨。
武帝被养子和女儿一左一右抱住,拉拉扯扯,正在不可开交,就听外面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一个妇人高声哭道:“皇上、皇后娘娘,你们不要承业,就把儿子还给我吧!
让我把他领走……”
很快,就有宫人急匆匆进来通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安乐王夫妇来了。”
武帝心中冷笑更甚,----这个小畜生果然有几分心计,知道在关键时刻把生父生母搬出来!
看来今儿这场戏够热闹的,在台上演的人,只怕才是真正的看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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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穿了一身新做的鹅黄色中衣,头上抓了两个包子头,裹在四喜如意云纹锦的大红锦被里面,被窝里面暖融融的,所以懒洋洋的赖床不肯起来。
不过也没有闲着,手里拿着一本入门的医书,正在反复默默背诵药名儿。
白嬷嬷在旁边笑道:“公主看得跟真的似的。”
在她看来,小公主连字都认不全,不过是贪图上面的药草图画好玩罢了。
阿沅故意让人借了有图的药书,这样纵然觉得自己古怪,也不会疑心,此刻完全投入了医学的海洋之中,根本不理会别人。
上次中毒的事给她提了个醒儿,从事高危职业,没有一手金刚钻是不行的!
并非每次毒药都会让人有恶心的反应,万一下次不走运,遇上无色无味没反应的高档货,自己的小命岂不是危险?当然了,这只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若非上次是在太子府中警惕太低,也不会那么轻易中毒的。
不过能够买通太子府的人,那人……,会是谁?
阿沅心里早就有了猜想,只不过皇帝爹才是法制的唯一准绳,得等他判定才行,他说是谁便只能是谁,----自己并不像哥哥那样义愤填膺,毕竟他还小,眼里的是非曲直太过绝对,父亲要考虑的东西其实更多。
“小懒虫。”
武帝不知道几时过来的,在宫外的那些怒色早已掩饰不见,笑容和蔼走到床边坐下,替女儿掖了掖被子,“呵……?”
他诧异的看了一眼,“小家伙,还自己翻起医书来了。”
“嗯,上面有很多花花草草。”
阿沅撒了谎,总不能说自己是借尸还魂的医生。
“歇歇眼。”
武帝将女儿的医书抽了出来,放在一边,问了一些家常闲篇,然后说起了一件正事,“阿沅,父皇给你找了一个新嫂嫂。”
“新嫂嫂?”
阿沅迟疑了下,“父皇给太子哥哥重新选妃了?”
“嗯。”
武帝见女儿反应机敏,心下甚慰,说道:“是姬家长房的大小姐,听说是一个才貌兼备、温良贤淑的好姑娘。”
“姬家大小姐?”
阿沅吃惊。
与此同时,姬家的人亦是惊讶不已。
“皇上册封月华为继任太子妃。”
姬师堂看着案头上静静放着的明黄圣旨,还有一点回不了神,看向半屋子的兄弟子侄,问道:“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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