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
……
在暗色的走廊上,唐翘楚隔着墙听两个人的争论。
听着听着,无声地笑起来。
一年最末这一晚,人们都在寻欢作乐。
齐臻却在这里,一边画画,一边跟人争论一些听上去毫无意义的问题。
在她急功近利到甚至想用扭曲的方式利用她、束缚她的时候,齐臻在考虑的,仍然只有画——
这就是阿Ken口中的怪物,或者她眼中的傻子。
阿Ken说得对,对于这样的人,她从来没有看不起过。
她叫他们傻子,仅仅是因为不想承认,她羡慕他们。
被她抛在身后的这间跟自己一墙之隔的这间油画教室,她其实从来不曾真正进去过。
也永远进不去。
她在外面,齐臻在里面。
阻隔她们的是无涯的河汉——
江流一刻不止,她无以为舟。
“你打算什么时候撤?”
发呆的片刻,里面的争论似乎终于告一段落,只听雕塑这么问。
“随便,”
齐臻答,“通宵也可以,反正明天没课。”
“明天可是新年,你今晚都没安排?新年庆祝什么的?”
齐臻意兴寡淡——
“没。”
所以,她要看她演出这件事,一定也归于这个“没”
字。
唐翘楚自嘲地一笑。
不行啊你,魅力不够。
你看,小迷妹都没把你放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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