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殊问“最近查苏维埃党查得很严吗是不是抓了许多人”
司机点点头“夫人,的确如此。
听说,还从山西押解了一批苏维埃党要犯,送来北平枪决呢”
路上路过报摊,陈殊叫司机停了车,下去买了几份报纸,问老板“前天的光明日报有吗”
老板一脸害怕的表情“这位太太,你还敢提那天的报纸”
陈殊心想,果然是有事情发生的,问“那天的报纸怎么了”
老板摆摆手“太太,您别问,问了对您不好。
只怕北平以后后瞧不见光明日报了”
指指外面,道“你瞧,警察署的便衣都盯着呢,不敢再提。”
陈殊顺着他的手望过去,果然见一些穿着中山装的便衣警察。
虽然穿的是便衣,但是脚上的鞋却是制式的,出来不难。
陈殊不想为难这位老板,上了车,问司机“光明日报出什么事情了”
司机沉默“夫人,均座交代了,不许告诉您的。”
陈殊沉着脸“你要是不说,我现在立刻掉头去司令部,亲自问。”
司机摄于李纵云,并不敢开口。
陈殊又道“难道能瞒住我多久,我这里买不到报纸,去别处还买不到吗光明日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不晓得,我同光明日报的孔主编颇有渊源,即便是不见报纸,发一份电报去上海,一问便知的。”
司机低声道“卑职真的不能说,夫人即便是发电报去上海,恐怕也是不行的。”
陈殊气极了,恨不得真的立刻掉头,去司令部问一问李纵云,只是学校的课,陈殊一节也没有缺堂过,便暂时忍耐下来,仍旧叫司机往学校开过去。
陈殊去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学生,粗粗望了一眼,似乎还有别的院系的学生来旁听。
北京大学,自由开放,有教无类,不同院系之间旁听是常见的,只是医科却不常见,陈殊教授的又是人体解刨,因此大对数时候,只有医科的同学。
陈殊放下,便见学生们都站了起来“先生好”
陈殊微微点头“同学们好,请坐”
拿了粉笔,在黑板上画起今天要详细讲授的人体器官图。
陈殊是两节大课一起上的,人又多,上完了课,便嗓子有点哑了,她收拾收拾课本,道“这一课比较难,知识点也比较多,大家下去后要好好复习,融会贯通”
说到一半,有一位穿着中山装的男同学站起来“先生,有几个问题像想教你,不晓得可不可以”
陈殊推推眼镜,她好像不认识这位同学,短暂的错愕之后,她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只不过,我以前上课似乎没见过你”
那位男同学立刻自报家门“我是文学系梁仕文,并不是医科的学生。
今天来这里,也是专程来请教先生的”
文学系的,只怕来者不善,陈殊道“请说吧,你想问什么
梁仕文道“今日来此,想问先生三个问题,第一,外界传言,先生是北平行营司令官李纵云将军的夫人,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陈殊脸上仍旧保持着标准式的浅笑“这是我的私事,不过,事无不可对人言,告诉你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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