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薄削的肩膀一颤。
出什么事儿了!
他虽然着急,但此刻动弹不得。
待熬过了那股晕眩,他轻轻舒了口气。
“起来着急了。”
声音低缓,听着人耳根子发软。
一个人待着习惯了,也总是喜欢自言自语说些话。
刚刚的动静与从自己家传出来的。
白杬沿着声音匆匆找去,从厨房、厕所看到了卧室……
“奇了怪了。”
白杬皱眉,目光在布满了狼玩偶的卧室里环顾一圈儿。
他这卧室三十平米,一眼能看个干净。
什么都没有看到。
白杬摇摇头,都在怀疑自己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他拉着门把,重新关上。
殊不知在他转身那一刹那,一根儿黑色的巴掌长的毛毛,徐徐而下。
最后落在了他蓝色的被子上。
重新到了客厅,白杬将朋友送的酒拿出来。
给自己倒了一杯。
酒是白酒,朋友家农家乐卖得最贵的。
白杬拒绝不了,只能接着。
酒度数很高,开了盖子,酒香便徐徐弥漫整个客厅。
白杬重新坐下,捏着筷子,习以为常地过一个人的除夕夜。
这么一忙乎,桌上的菜有些凉了。
白杬夹了一点锅包肉进嘴,眉头轻皱。
“没有刚出锅的时候好吃了。”
他低喃。
一桌子的菜他准备了一天,从选购材料到处理,全部是他自己来的。
但阵仗搞得大,做好了一桌子,吃也就吃了几口。
倒是巴掌大的小酒杯里,酒添了几次。
天花板上,楼上住户家的小孩嘻嘻哈哈地跑跳。
咚咚咚的声音让房子里稍微热闹了些。
白杬笑笑,泛着醉意的眼睛透出几分水光。
真好。
想着想着,白杬红着一张脸,抱着膝盖蜷缩在凳子上。
他下巴搁在腿上,眼尾挂着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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