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红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何必自毁形象去满足不上台面的欲望?大不了让包打听如冯晶之流去挖掘不就得了,她那里有李春燕小姐的身份证复印件不是吗。
“你大二了?”
“是啊。”
快迈上人生关键的年龄:二十。
奇怪的是她已经在筹划二十岁大生日时的自画像……
“你十九岁的画像卖了吗?”
“没,自己留做纪念。”
“那就是说到现在为止,你的画只有卞酆买去的三件?”
“好像是。”
“太失败了。
大概有一百万人听过我的歌,而你的画可能只有一百个观众。”
“你……”
“那就算两百个吧。”
李春燕施恩似的摆手,狂得让人想痛揍一顿。
“我又不是搞大众娱乐的,有一个人看一百遍比一百个人看一遍更重要。”
“你的画不会。”
她火上浇油道,“我只看三遍,就把你的底全看透了。
其他人恐怕更少。
而跟着唱我的歌的人,我相信超过一百个。”
花红相信自己的脸色有异。
没人高兴“朋友”
如此直接的点出自己的失败之处。
不过,她确实是失败,这一点没错。
“你想说什么?”
“你得好好学、好好画。
不然,我不放心你继续这样混。”
芒果冰爽已经不冰了,也就不爽了,像在喝凉果汁般不舒服——不舒服的是对方的讲话。
“我不过是为自己的兴趣而画。”
“那你的正业呢?既然选了中文,连文章都写不好,成绩不怎么样,外语也派不上用场。”
如果她想说教,真该死的成功。
“……我知道自己的短处。
可你也不必要这么……”
尖锐,像她已无可救药,像……以后再也没机会说给她听一样急切。
李春燕轻叹,“现在是太早了……其实你已经比一般同龄人出色很多。”
虽不是少年天才无人能敌。
“……是我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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