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脸色涨红,“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当时生产完整个人非常虚弱,全靠药吊着一条命,根本无法给孩子哺乳。
但有些事是刻在她和孩子身体里的本能,当孩子情绪敏感大哭不止的时候,只有云姝自己来,才能安抚孩子的情绪,即便孩子喝不到什么,也因为母亲的气息,很快就能平复下来。
可是现在,因为季寒舟的打岔,明明是寻常人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却因为他的嫉妒显得格外难以启齿。
但孩子已经送出去了,也没有再哭了,房间里只有涨红脸的云姝,和黑沉着脸的季寒舟。
云姝支支吾吾还想再解释什么,季寒舟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黄金鸟笼的门再次被打开,季寒舟目标明确,犹如被强了东西的恶兽,死死守住属于他的东西。
云姝难以抑制的出一声惊呼,脸烫得快要烧起来。
她气急败坏的捶打季寒舟的后背:“松开!
季寒舟!
你这个浑蛋,你跟孩子吃什么醋?”
云姝那点挣扎在季寒舟这里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打在他背上的手跟小猫挠人无异。
他霸道地占据所有,含混不清道:“闭嘴,再动我会把这视作勾引”
云姝不敢动了。
但是某些事情无法忽略,她只能强迫自己用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于是目光落到了季寒舟赤裸的上身上。
从前季寒舟身上就有许多伤痕。
他是季烨的长子,是季也手里最锋利的刀,也承担着私底下那些最危险的任务。
可两年未见,季寒舟身上的伤痕又新增许多,尤其是胸前。
一道刀痕从左肩开始,一直延伸到腹部,几乎贯穿了整个前胸,狰狞的伤口即便是已经好了,也能看出当初受伤之时是怎样的惨烈。
这道伤痕,云姝应该是记得的。
她当时给季寒舟创造了撤退的时间和机会,但他带着暗卫又杀了回来,最后在悬崖边遭遇了季烨手下众多高手的伏击,为了碰到云姝的衣角,他正面硬扛了这刀,然后再也没起来过
云姝颤抖着手,抚摸那道伤痕:“疼吗”
手下的人终于停了动作。
季寒舟抬头:“不疼。”
云姝眼眶红:“怎么可能不疼呢,这么长这么深的伤疤,我”
“比起被人背叛的愤怒,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季寒舟没有撒谎。
这道伤痕虽然深,但是当时他几乎就要碰到云姝的衣角,血气上涌,带着云姝离开的念头占据了一切,所以他真的不疼。
真正的刀,永远来自最亲近的人。
所以当云姝后来决定走向季烨的时候,当他落水被救,醒来得知西南王府大庆,云姝怀了季烨孩子的时候,得知她成为王妃的时候
这当中任何一件事,对季寒舟的伤害,都远比那贯穿胸膛的一剑,要来得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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