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旒看着面前已经与他一般高的花满楼,对方文雅淡然,如风似玉,比之当年更能让人心情平静。
他突然觉得心中有愧,便道:“七童,你叫我名字就行了,不用喊什么师父。
我一别十年,从未教过你什么,何来师父之说?”
花满楼只是浅笑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花满楼岂会是那等无情之人?”
冕旒也忍不住笑了:“七童,谢谢你。”
花满楼只是浅笑。
冕旒铸剑的地点为了方便就选在了江南的一处偏僻树林的深处,这里是花家的产业,自然不会有任何打扰。
冕旒找来一些已经铸成的普通铁剑,开始一点点尝试重铸。
即使在琼花之上他也从未如此认真和仔细过。
如此时间流逝,突然有一日,他的竹屋中来了一位客人。
冕旒打量着面前的白衣公子,对方极是俊美,皮肤雪白晶莹,眉目深邃如海,但却也带着一种高傲和自负以及隐隐的阴郁。
但是他确实是有自负和高傲的本钱的,他的每一个饰品都价值连城,他的每一件衣服有价无市,他风流倜傥,看似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全身却没有丝毫破绽。
冕旒睁大了眼睛,惊讶道:“鹫鸿?”
对方浅笑:“一别十年,鹫鸿日日思君,不知……冕旒可好?”
☆、第34章
第九回虚虚实实事莫测
“鹫鸿,,”
“冕旒见我如此惊讶吗,”
俊美的青年浅笑着道,邪魅而潇洒,“一别十年,鹫鸿已然老去,冕旒却还是风采依旧,不见丝毫颓态。
此时倒是显得鹫鸿更老了些。”
他的眼睛扫过了冕旒的腰间,只见普通的黄色布衫上垂吊这一枚红结玉佩,那玉佩莹白似血,其中却有隐隐约约有着浅浅的血色,一关便知价值连城,此时与那布衣当真不匹配到了极点。
鹫鸿浅笑道,“想不到冕旒居然还戴着他。”
冕旒冷哼一声道:“我说过,只要我还能戴,就一定会戴着。
难道在你心中皇冕旒就是那等言而无信之辈?”
“自然……不该是的。”
鹫鸿却打开折扇轻摇:“只是冕旒曾言道那只纸鹤总能为你我传讯,可先不说冕旒失踪的十年的时光,便是三个多月前,冕旒名传紫禁之巅,为世人津津乐道。
可鹫鸿再用这纸鹤,却是没有半分用处。”
冕旒干咳一声,纸鹤跨界自是不能用的,而之后他将行李放在王府就去救包惜弱他们,自然不会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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