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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旒抽了抽嘴角,那名为宗炼的老者明明衣着光鲜,怎的琼华派居然如此破烂不堪?!
稍一动作,他又发现了不对之处……自己不是变回了六七岁大的模样吗?为什么……为什么此时自己又变回了成年人的样子?
“阿弥陀佛。”
一个嘶哑的老者声音传来,不同于宗炼的中气十足,这声音不急不缓,绵绵长长:“小施主终于醒了吗。”
冕旒心中大惊,他虽身受重伤,但都是皮肉,内力未失。
然而此人都已经站在了门口他竟然才发觉到!
那老和尚身体消瘦,须发皆白,看着都有七八十岁了。
他慢慢地朝冕旒走来,手里拖着一根扫帚,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
然而即使如此冕旒也不敢有丝毫放松,香雪海也不在手边,他暗暗防备,一旦对方有何异动,定要将其毙于掌下。
——和尚?那宗炼明明就是个道士,怎的如今在他面前的是个老和尚?
“阿弥陀佛,小施主不必惊慌,老僧没有恶意。”
扫地老僧缓缓道:“老僧不过是少林寺一小小扫地僧,昨日见小施主倒在我门前,气息微弱。
出家人慈悲为怀,老僧便将小施主抬回房中静养。”
“少林寺?不是琼华派?”
冕旒心中一惊,问道:“请问宗炼在何处?”
扫地老和尚回答:“老僧不曾有闻少林之中哪位大师名为宗炼。”
冕旒微微一愣……刚刚发生的,那个白发的御剑老者,只是他的梦境吗?可是如此真实的梦……
冕旒没有放松警惕,反问道:“你抱得动我?”
冕旒身形高挑,宽肩窄腰,足有一百二十来斤。
这老人瘦弱不堪,除非天生神力,否则就是武功高超了。
扫地僧也未作假:“老僧虽垂垂老矣,却还是有点力儿的。
小施主的重量老僧还承受的起,承受得起。”
这第二句“承受得起”
宛如暮鼓晨钟,冕旒伤势未愈,这一声响在耳畔竟是感到头晕目眩,耳中轰鸣阵阵,全是瞬间失了力道!
冕旒心中大惊,却见扫地僧叹道:“老僧不知小施主所练何武功,伤势恢复甚快。
只是小施主伤及肺腑,心中又郁气难平,此时还是好生静养才是。”
冕旒郑重之中却又有些兴奋:“大师好强的内功!
若是皇冕旒伤势好了,定要与大师一争高下!”
“阿弥陀佛,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意气之争,要来何用。”
扫地僧说话不疾不徐,慢慢吞吞,当真像个普通的八十老叟一般将扫帚放在墙角道:“小施主心念繁杂,气息不稳,还是好生将养才是。”
冕旒也不勉强,只是问道:“大师是少林寺的高僧?”
扫地僧淡淡道:“少林僧人不假,却不是什么高僧,老僧不过是那众多扫地和尚中的一名罢了。”
冕旒惊愕。
自己竟变回原来的身量不说,还直接来到了少林寺内。
难道那琼华派真的只是自己的一个梦?他顿了顿又问道:“大师,我的剑在哪里?”
扫地僧摇头道:“老僧未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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