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指放进她嘴里,“吮一下——”
她不解,迟疑,但照做。
那一日,他在茶楼看她吃沙翁,舌头吮着手指上的白砂糖时,面上不动声色,体内早已翻云覆雨,直想当她舌尖上的砂糖。
现在,他是砂糖了。
砂糖在舌尖上融化。
他指头沾满黏液,抽出来,湿漉漉地抚她头发,直至光滑后颈、肩背。
他伸一小截红舌,像条狡黠的蛇,舐触她脸颊。
“Now,I’mgonnabiteyou.”
她是饱满的果实,肤色健康,脱掉果皮,才露出肉底白净的果肉,被他咬了一口又一口,最后剩下果核。
他沾了满手果汁,衔含果核,她浑身战栗。
单人床晃动,床头柜也震。
柜面上,鱼缸里,两尾小生物,头尾相交,在水里卷起风浪。
风浪过去后,程一清很快入睡,程季泽精疲力竭,却被外部世界干扰神经,无法入睡。
厨房水龙头在滴水,天花板有发霉痕迹,墙壁上有些剥落。
这是个跟他成长的环境,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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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杂志社都看到了,那个姓马的记者,每天接何澄上下班。
年龄差不多,都住公屋,但马仔在深圳还有一间祖屋用来收租。
罗湖那边,经济发展更猛一些,他家的租金又再涨一些。
那次他提起,家人想趁现在深圳发展不错,把屋子卖掉。
何澄吃惊:“卖掉祖屋?”
马仔长相腼腆,说起话来不好意思地挠头,更显拘谨。
他说话轻声细语,说是爷爷那辈已在香港,深圳那边只有一个年迈的姑婆。
前几年姑婆去世,那套房子除了租出去,也没人会回去住。
“家人说,反正深圳房价到不了香港的高位,怕是再来一次金融风暴,再继续折旧下去,就卖不掉。
还不如现在卖了划算,给我在香港买屋结婚出分力。”
马仔虚心要听何澄意见,但她现在有社会阅历了,不轻易指点旁人家事。
万一说得不好,以后人家可是要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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