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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清的确做得不开心,但她并未选择对郑浩然说。
是的,她现在大个女了,即使满腔心事,也知道能够对什么人讲,不能够对什么人讲。
不是信不过郑浩然。
但既然他也在业内,便不能对他讲太多。
但对何澄,她可以言无不尽。
她跟何澄说起程季泽这人,如同形容恶魔。
说他对饮食运营毫不上心,只顾资本运作。
何澄双手圈着膝盖,认真看程一清这封邮件。
程季康从后面伸出手,捞月般将她捞到自己怀中,在脸颊上轻吻,“看什么这样认真?”
何澄不愿让他见到自己跟双程记的人通邮件,还提及他弟弟,边去摸鼠标退出边说,“没有啊,随便看看朋友邮件,她在跟我抱怨身边人。”
程季康抬眼一瞥,已见到其中内容。
他直起身子,从桌上摸过一盒香烟,抖落一支,捏在手里,“我听万仁提过,你朋友就是程季泽的合伙人?”
“……是。”
程季康坐在床沿上,点燃香烟,手指间一抹橘色光亮起,“程季泽也没说错。
公司早期在新界设了厂,厂地的资产值,比公司盈利还要高。”
何澄想起程季康在金融风暴中的亏损,便没接这话,转移话题道,“我朋友做得不开心。”
“为什么?”
“跟你弟弟合不来吧。”
程季康手指间橘色光明明灭灭,“他这人,永远以最好姿态示人,几乎没有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时候。
如果令你朋友觉得不舒服,那是因为他在你朋友跟前,并未藏起自己。”
何澄安静片刻。
程季康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她抬起小鹿般的眼睛,“你是打算坚守香港市场,还是依然存着进军内地的心?”
“你是替你的读者发问,还是自己想知道?”
“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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