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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波介绍道:「这里原本是我父亲的一间藏室,也是休憩之所。
他老人家收集的一些古籍,都放在那一摞箱子里,我叫伙计来搬下来。
」
「不用,我来吧。
」青檀轻轻一提,单手就把最顶上的木箱提了下来。
莲波瞪圆了杏眼,惊道:「妹妹好厉害。
」
青檀笑:「这点蛮力算什么。
」
楚父留下的三个木箱里分别收藏着前朝,南越,东吴的一些古籍画册。
南越国画册上的烛台,灯罩,香炉上都雕刻有三足金乌的图案,和佛狸给她的金球上都金乌一模一样。
显然这金球是当年南越国皇室所用的物品。
南越早已亡国,当年的皇族要么被杀,要么凋落民间,不知所踪。
难道那个小和尚是南越皇室后裔?
青檀把三个木箱归置到原处,无奈的笑了笑:「即便确认了金球的来历,也还是找不到这个人。
给姐姐添麻烦了。
」
莲波有感而发,「单凭一件东西去找人,实在太难了。
」
青檀走到门口,突然又停步,「姐姐可知道城里那家脂粉铺子的东西好用?」
北方天气干燥,她从朔州急着过来,唇脂用完还没来得及买,嘴巴已经干的起皮。
莲波道:「咏恩街的小香山,那里卖的脂粉最好。
我一直用。
」
「多谢姐姐,我这就去买点。
」
青檀告辞离开,跨出书坊门坎,迎面看见一个年轻男人正踏上台阶。
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轮廓生的无可挑剔,只是肤色略深,显得面容冷峻。
两人面对面擦身而过,沈从澜看见青檀额上的红梅,不禁多盯了几眼。
大周法度森严,刑罚严苛,百姓一旦犯罪,便在脸颊上刺字投入监牢。
即便刑满释归或遇赦免罪,脸上的刺字也不许抹掉,让世人皆知此人曾犯过罪,以示惩戒。
他在大理寺见多了犯人刺青,一眼分辨出这女郎额上的红梅并非是描画而成,而是刺青。
莲波锁了厢房的门,正要去后院,忽然有人叫了声「高夫人」。
声音很熟,梦里经常出现。
她回过头,眼前一阵恍然。
四年不见的沈从澜,站在铺子的书摊前,神色复杂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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