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哥记得当时,他晕晕乎乎的。
好像有点中暑。
他和妹喜说话,只是想缓和身体的不适。
他压根没有想过妹喜会当真。
直到楠哥联合几个伙伴,拿着铁锹到包工头的情妇家里,钱才到手。
楠哥学成归来,在街口开了一间推拿馆。
推拿馆的生意说好不好,说不好也不好。
毕竟是不知名的小地方,没有漂亮的噱头,也没有高级的设备。
楠哥推拿馆里最好的设备就是楠哥本人。
他在推拿这一方面确实了得。
许多街坊都会对楠哥的技术竖起大拇指。
只是,楠哥只有一双手。
再厉害,一天最多也只能照顾十来个人。
所以,楠哥招兵买马,用了每月一千五的底薪和包吃包住的条件找来了真正从盲人学校毕业的学生。
学生便宜,而且听话。
看不见的学生更是比看得见的学生更加听话。
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听话的好处和不听话的坏处。
楠哥在年轻人之中既是老板,又是家长。
孩子们闹腾起来,必须有个大人管教。
这也是他们的父母把孩子送来时向楠哥提出的建议:他们还小。
孩子嘛,闹腾是天性。
但是,楠哥不用看我们面子。
你该管的就管,我们走了,楠哥你就是他们的爹妈。
四个孩子在家里都有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
亲爹亲妈把他们送来,一是为了帮助他们进入社会,二是为了减轻家庭负担。
照顾一个瞎子十八年,已经是父母最尽力的事情了。
上午九点,楠哥正在推拿馆检查卫生。
卫生局和市场局对服务行业有相应的监管,就拿客人使用的毯子和毛巾必须定期消毒。
违令者罚款五百元。
到底是军人出身,楠哥对于上级的命令有着非同一般的执行硬度。
卫生方面,楠哥苛刻得让保洁阿姨叫苦连天。
几个盲人小孩,有时也会帮忙分担。
虽然时有帮倒忙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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