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江湖飘零之人,得侯爷和夫人另眼相待,感激还来不及呢,哪会见怪。”
“好了,好了,既然认了亲,以后常来常往便是,时侯不早了,我有些饿了,妹夫,摆宴吧!”
叶逢春深知过尤不及的道理,也晓得锦衣卫是天子监察百官的一把刀,妹夫虽是一片赤诚,但与滕鲲鹏太过亲近了总是不好,出来打了圆场,将话题圆了过去。
☆、第45章二心
泛着金色光芒暗刻着龙凤呈祥纹样的剪刀一剪一剪的将大红色的婴儿服铰碎,那怕铰刀铰到了手指,流了血,都没有停止动作。
“郡主,您这是何苦呢。”
郑嬷嬷一把夺过剪刀,“您总会再怀胎的,这衣裳……还能给……”
“还能给谁穿?再怀……他现在都不往我这儿来了,我如何再怀?呵,如此负心绝情,不来……倒好了……”
坐小月子的时候,侯爷明明还来过两趟,也曾安慰她来日方长,那个时候她还嫌侯爷烦,现如今侯爷已经连着一个多月没露面了,初冬里锦粹楼冷得像是冷宫一般。
往日里嫌他粗野,嫌他脏,嫌他爱打呼噜,嫌他不守规矩,嫌他只知道做“那事”
,丝毫不懂风花雪月,甜言蜜语,他不来了,不理她了,她只觉得空落落的,心里酸得厉害……
明明该是他宠着她,纵着她,赖着她的啊,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呢?
“郡主,您又说气话了。”
“他不来,无非是气我因他不肯替我儿主持公道说了他那个宝贝女儿几句恼了罢了,我算是明白了,赶情孩儿是我一个人的,不是他的骨肉,死了去了,都是活该,夫人怀的孩儿就是金疙瘩,我怀的孩儿就是没人要的……掉了正好合他的心意。”
“郡主,今个儿您既这样说了,有句话,老奴不得不说。”
“您说吧。”
“郡主,老奴也略通医术,您那一胎稳健得很,连晨呕都少,出事那日您怀胎已满三月,莫说您那日不过是佯装摔倒,也没真的磕碰过,就是真的摔了,也不至于……”
“您是说……”
“老奴觉着……事可能出在安胎药上。”
“嬷嬷为何当日不说?”
“郡主,当日郡主落胎,老奴立马亲自去找那药渣子,可药渣子已然不见了。”
“当日……那日那药是您亲自拿着药方子验看过是安胎药无误,又亲自从药库里抓得药,亲自督着药僮熬药,又是侯爷亲自喂我喝的……”
郡主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颤抖,“难不成……我……我……我不信!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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