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双方见过面了,他心里也有数了,自然没必要多留下去。
自己走了,所有人都能松快些。
白若眉还想劝:“可是……”
贺闻朝给她看了眼已经买好的飞机票:“我明早走。”
他做好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白若眉也了解他的性格,唯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心下怅然。
毕竟当年离婚后就是两个人一起过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忽然再找,心里总有种对不起自己儿子的感觉。
不知道贺闻朝会不会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白若眉看了眼已经靠在椅子上摆弄手机的男人,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唇,半晌后还是在一片沉默中憋了回去,默默退出房间。
说起来有点可笑,她作为一个巧舌如簧的律师,这些年感觉沟通最困难的偏偏是自己的儿子。
第二天清晨,贺闻朝孑然一身的准备离开。
他来的时候就没带什么东西,一些日用品都是在澜城买的,走的时候丢掉即可,来了一趟就仿佛在楼下遛了个弯似的。
陈家父女在一大清早就听他告辞,都不免惊讶。
“闻朝,不是说在这儿过年么,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陈泽西觉得有些不妥,连忙问:“是不是招待不周?你要是有不习惯的地方就开口……”
“陈叔,我没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贺闻朝淡淡开口,礼貌的扯出一抹微笑:“只是我在京北还有工作,就先回去了。”
“呵。”
闻言,陈予秋忍不住阴阳怪气的笑了声:“后日就是除夕了,哪儿哪儿都放假,有什么工作需要这个时候回去办啊?”
“予秋!”
陈泽西皱眉:“闭嘴。”
白若眉没说话,面色同样难看的很。
“我说错什么啦?眉姨的儿子不过就来了两天,爸你就开始哪儿哪儿都看我不顺眼了。”
陈予秋翻了个白眼:“我知道闻
朝哥是大钢琴家,尊贵的很,肯定是我们这座小庙容不下他这尊大佛了。”
陈泽西气的面色发青:“你给我滚回屋里去!”
陈予秋:“我就不!”
“你!”
陈泽西忍不住扬起手——
“陈叔。”
贺闻朝拦住他,淡淡道:“没事。”
他向来是懒得掺合别人家的家事,只是不想让白若眉难做。
大抵所有孩子都会对父母有了新的另一半,自己有了继父母这种事情产生应激防备的心理,所以陈予秋这种态度也能理解。
更何况,贺闻朝也根本不在乎她这个人,那么她是巧言令色也好,还是尖酸刻薄也罢,都无所谓。
对他而言,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去。
面对贺闻朝的客气,陈泽西有些难堪的开口:“闻朝,抱歉,我这闺女太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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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没关系。”
他平静道:“我先走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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