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手的鲜血,曾平凡一阵眼晕。
我,我喜欢的是文学,我下一辈子一定不做警察了!
!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曾平凡警察同志如是想。
曾平凡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
看到病房里白花花的墙壁,自己周围放满的鲜花,和站在自己对面,一脸悲痛的干爹和……啊,这位是特警局的局长吧?
睁开眼睛就看到这副呛司,脑袋依然处在朦胧状态的曾同志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大概就是我的追悼会吧?
耳边,模模糊糊地响起了沉痛的哀乐,一个每天七点打开电视就可以在所有卫视上听到的熟悉女声缓慢但是沉重地念着——
中国警界的战士,优秀的人民卫士曾平凡同志,在情人节执行一次特殊任务的中途因公受伤,经抢救无效死亡,终年——二十六岁!
曾平凡的一生,是光荣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
曾平凡同志继承了他父亲的遗志,为国家为人民奉献了年轻的生命,今天设在S市西宝兴路的灵堂庄严肃穆,哀乐齐鸣。
灵堂的正上方悬挂着“沉痛悼念人民卫士”
的横幅,下方是警队敬献的花圈,曾平凡躺在苍翠的松柏丛之中,身上盖着红色的国旗,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前来和曾平凡同志做最后告别的有:S市特警局局长黎英华,S市特警队队长马德华,还有……还有……
咦?不是吧?我的追悼会竟然只有两个人来参加?
我干妈呢?我们交通科的同事呢?特警队那帮家伙呢?
不是吧?
我都要火化了,你们这帮人还不知道来看看我么?
我……我不是白死了么?
呜呜呜呜……
曾平凡越想越伤心,不经呜咽地哭了起来——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都是死人了!
死人还要讲什么面子不成?
“凡凡?凡凡你醒了?”
听到床上动静的马队长激动地扑到了病床前,一把抓起曾平凡的肩膀猛摇。
“痛痛痛!”
还没有结痂的伤口被他这么一阵暴力对待,眼看又要裂开,“放开我啦干爹!
我都要疼死啦!”
一脚踹开他歇斯底里的干爹,曾平凡抱着伤口退到了墙角。
等等?
我会痛哦?
会痛——是不是表示……我,我还没死?
老子还活着?我……我的文艺青年之梦还有机会实现?
呵呵……呵呵呵……
曾平凡傻乎乎地痴笑起来——活着实在太美好了!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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