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安瑟尔先生。”
枢机助祭回头对带着兜帽仿佛畏惧被人看到面容的男子说道。
送他们来的黑布马车缓缓向前,车轮滚动的时候,不断有鲜红的血滴落下来,仿佛马车中同来的其他人已经被杀死了。
被称为“安瑟尔”
的人打了个寒颤,跟随枢机助祭走进了修道院中。
作为整个圣廷的权力住在,教皇在修道院中休息的房间却称得上朴素。
教皇这次出行除了那辆奢华的圣廷马车外,没有其他的装饰品。
枢机助祭肃穆地踏进了教皇的休息室,安瑟尔紧随其后。
刚刚进去,他的呼吸就微微一窒,在不大的房间中端坐着两位圣廷枢机团的主教,一位很年轻另一外白发苍苍。
而另有教皇秘书局的人静立。
安瑟尔克制不住自己的颤抖,在走进房间之前,他就摘下了兜帽。
如果卡尔将军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他来。
他是勃莱西王室重要城堡的执事之一,同时也是一位身份不低的伯爵。
“查理王子愿意将此物献与宗座。”
在枢机助祭的眼神示意下,安瑟尔匍匐下去,将黑色的匣子双手高高捧起。
教皇此时正在房间中的桌后,翻阅着一份份由十一圣部送来的文件。
他停下笔,看了一旁满头白发的枢机主教一眼。
老枢机主教起身,从安瑟尔手中接过了黑匣子。
匣子的锁是合着的,枢机助祭上前,取出钥匙打开了它。
之间一份泛黄的书信躺在金色的绒布上。
枢机主教将它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仔细检阅一遍后,微微松了口气,奉到教皇面前:“宗座,是它。”
教皇拿过这封信。
安瑟尔跪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他同样知道信件的内容。
那是一封公元723年,勃莱西国王克里莫五世写给圣廷西亚斯大主教的信,在信中,他允诺将整个低地领土和王国西部的世俗统治权拱手奉给圣廷。
在历史上,克里莫五世毫无英雄王后裔的血气,他凭借着阴谋害死了王兄,登上王位。
[1]
当时整个勃莱西贵族喧哗,畏惧于国内强烈的讨伐声,阴谋家克里莫五世试图从圣廷获得援助。
可惜的是,很快克里莫五世手下的骑士背叛并刺杀了他。
因为克里莫五世成为勃莱西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君主,绰号“短命王”
。
这封信随着克里莫五世的死,与其他文件一起被封进了勃莱西的王室档案室中。
但是,费里三世的弟弟,也就是前段时间同费里三世竞争王位的查理王子,在此时将它窃取出来,秘密地送到了教皇手中。
教皇读完了信,他将信放下,看向匍匐在地面上的安瑟尔伯爵:“圣廷关爱着它的每一位孩子,但查理王子在前段时间对圣廷的轻慢令关爱他的人伤透了心。”
这是一句谴责,但是口吻却是温和的。
安瑟尔伯爵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在前段时间,王位之争的时候,圣廷惯例支持身为太子的费里三世,由此将圣廷化为敌人的查理王子的确做了些不怎么敬意的事。
但那是过去,不是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