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路过老伯脸色尴尬,朝远处一努嘴,云起见那灯红酒绿间,对楼悬着一大招牌,上书三大字:“揽翠林。”
“……”
云起看直了眼,还未反应过来,倏然间瞳孔收缩,翻手亮出袖中蝉翼刀!
背后一人无声无息欺近前来,呼吸气息触及云起脖颈的瞬间,云起便疲惫松了口气,道:“老跋。”
一只手横着揽过,蒙住了云起双眼,另一手搂住了他的腰,拓跋锋从背后抱着云起,低下头,在他脖侧迷恋地亲了一口。
“师哥……”
云起忍着心酸道:“就知道是你。”
那蒙在眼上的手指修长温暖,纵是隔了这许多年,云起亦再熟悉不过。
然而拓跋锋沉默着,食指朝后轻划,变戏法般扯出一块黑布来,蒙住了云起的双眼。
“要做什么?”
云起有许多话想对拓跋锋说,不料他却来了这一手,紧接着,拓跋锋松了手,为他扯直衣领,一手揽着云起的腰,迈开步子,带着他朝前走去。
云起黑布条蒙着眼睛,辨不清方位,只听得出拓跋锋朝着人多的地方走。
“师哥?”
云起狐疑道:“你不能说话么?是那药的结果?”
“能。”
拓跋锋生硬地回答道。
云起放下心来,且看他搞什么玄虚。
花厅中丝竹声停,梁上悬的鹦鹉呱噪道:
“贵客到——贵客到——”
拓跋锋站稳脚步,云起不安地侧过头,倚在拓跋锋肩上。
“大爷——”
“唔。”
拓跋锋一手将那上来迎的小倌推了个屁股墩,漠然道:“参军设的席在哪里。”
揽在云起腰上的手臂轻轻一紧,云起沉默不语,跟着拓跋锋上楼。
二楼叮叮咚咚,小倌展着清脆嗓子唱道:
“……今日春来,明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
尾音绕梁,渐不可闻。
一人洪亮声音大笑道。
“哟,朱兄弟来了!
来来来……”
二楼花厅设了数张矮茶几,每张矮几后俱有男人席地而坐,见拓跋锋来了,均大声招呼。
拓跋锋拥着云起入席,淡淡道:“来迟,自罚三杯。”
一人声音浑厚,笑道:“朱兄弟这可不地道,宿柳还带自家小厮来的?该罚!”
云起坐下,拓跋锋仍一手抱着他不放,云起不自然地倚在拓跋锋左身,只听拓跋锋道:“头次来,带云儿出门玩,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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