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又想傲血了,若是傲血在,他肯定愿意陪她去的。
她抬头看着弯月如钩,惆怅不已,也不知傲血怎么样了,他说过会回来,可是都已经过了四个多月了呢。
算了,多想无益,他既然说过就一定会做到的,她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符。
符是南悦送的,上面闪着五彩的光,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他说用了他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夏遥燃了火点着符,它瞬间就成了灰,只余下一股淡淡的咸味围绕鼻尖。
她倚着树干,没过多久,天边流光闪过,南悦真的飞落到她跟前。
只是……他穿得好奇怪啊,不是平日的广袖宽袍,而是一身乌黑战甲,满头金发齐眉而束,头戴赤金冠,没了往日的慵懒随意,却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那是好陌生的南悦,夏遥把视线移到他脸上,登时不敢开口说话了。
好凶!
她心虚的低下头,莫非做错什么事了?
“我是怎么说的?有危险才用那三张符,你现在有危险?”
南悦恨不得把她抓起来狠揍一顿,话说,他想狠揍她好几次了!
夏遥低声道,“那你也没说不危险的时候不给用啊。”
“你还强词夺理?”
他暗绿色的眸在夜里像某种野兽的眼睛。
夏遥忍不住退了几步,嘴巴仍很强硬,“反正用也用了,你想怎么着?”
南悦几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衣领。
他穿着战甲身形更为高大,脸色阴沉,剑眉微微拧着,盯着她瞧了会儿,忽然一低头擒住她的嘴唇。
夏遥身子又软了,她被他亲着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反应,可心里仍是抵抗,死死不松开口。
“做错事就要乖乖受罚。”
他在耳边低声说道,顺势咬一口她的耳垂。
她的肌肤迅速起了细栗,口一张,他的舌头便滑进来。
他双手抱紧了她,吻得很重很重,好像真的是惩罚,吸的她舌根阵阵发痛,甚至觉出一股浓重的咸味,像海水的味道。
纠缠了许久,他终于放开她,夏遥睁开迷离的眼,看见他嘴角边有一丝血正流淌下来。
“你,你受伤了?”
她扶住他,心里乱成一团,他居然也会受伤。
不知何时,他原来在她心中竟然已经那么强大。
他抹去嘴角的血,苦笑,若不是她突然的召唤,他又怎会在紧要关头分神,被那几人捡了便宜。
还好,最后总算解决了,他三千强兵直驱而入,没有浪费这么多天的谋划。
怕她遇害,他都没来得及运气调息,把事情扔给寒镜就赶了来,结果却看见这女人倚着树干半梦半醒,真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你快说啊,伤着哪儿了?”
这战甲硬邦邦的,又不好脱,她都没法查看,急得干瞪眼。
“伤在这儿了。”
他按着心口,左手把她搂进怀里。
真不知道自己看上她哪儿了,或许,把她魔功取了,一了百了?她要是死了,也许自己难过一会也就过去了,总比这样被她牵扯着好。
他右手摸到她莹白的脖颈,微微用了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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