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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列娜这个名字在俄罗斯司空见惯;叶梨卿的父称是“伊万诺夫娜”
,大概可以理解为“伊万的女儿”
,也就是说,老叶的名字叫伊万,如果他真的是叶梨卿的父亲;叶梨卿的姓氏是叶若娃。
“俄语名字的姓氏结尾有阴性和阳性之分,如果我是个男性,我应该姓Ежов,也就是叶若夫。”
叶梨卿轻轻地放开了楚涟的手,在积雪的河畔站定。
周围很黑,只有积雪反射出一点点光,像河中泡浮肿的尸体。
远处似乎有树林,因为楚涟能够听到偶尔几声凄冷的鸟叫。
“你听说过尼古拉·叶若夫吗?”
叶梨卿问。
“你父亲吗?”
楚涟突然想到叶梨卿的父亲是叫伊万,连忙又改口,“你爷爷?”
叶梨卿转头看了楚涟一眼。
很奇怪,明明周遭昏暗,她却觉得叶梨卿的目光充满了鄙视。
“1936年时,叶若夫是臭名昭著的内务部领袖。
斯大林的大清洗计划,他是主要的执行人。
但是最后他和贝利亚政治斗争里失败了,被判了死刑。”
“这些我之前在课本上没有学过,我回头去查查。”
楚涟很恳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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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叶梨卿的历史课。
她想要安慰叶梨卿几句,和一个臭名昭著的历史人物同姓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也想举个例子,历史上也有姓楚的大坏蛋,不过想了半天,她只想到了楚怀王,但是楚怀王姓熊。
楚涟正试图活跃气氛,却听叶梨卿说:“你听。”
风从河面上吹过来,送来了手风琴的声音,就好像从很远的田野或者树林中飘出,琴声生涩而缥缈。
然而那旋律是否还是和楚涟童年中一样,已经无法判断。
太多的回忆细节都已经湮没在时间之中,楚涟仍然记得叶梨卿握住自己手的感觉,却已经忘了河畔的琴声。
“满洲里的山岗,”
叶梨卿轻松地说,她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因为尼古拉·叶若夫而变坏,“是这个曲子。
她最喜欢这个曲子,当这个曲子结束后,下一首她会拉三套车。
实际上,这两首曲子都是沙俄时代创作的。
有时候我希望她能拉一拉喀秋莎或者山楂树。”
“她是谁?”
楚涟问。
叶梨卿沉默了一下。
因为叶梨卿本身能够扭曲(或者说暂停)时间,所以她沉默的时间可能稍微有点长,如果她的沉默能够以形容词来形容,楚涟觉得或许更恰当的是“温柔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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