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衣的语气虽然漫不经心,可沉冽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他接着慢慢说下去,“牧清师叔,成亲了。”
看着沉冽面部表情的脸,他似乎笑了,“师兄,你有师母了。”
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就覆上了竹青衣的颈动脉。
沉冽一身凛冽的杀意,“你再说一遍。”
竹青衣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他的影响,说话依旧拖着漫不经心的调子。
“牧清师叔,成亲了。
你这么些年的隐忍啊,全是在演独角戏。
那边唱的是花好月圆,你的话本啊,那是画地为牢。”
竹青衣眉眼轻轻上挑的时候,那角度总是掩饰着锋芒,就像一柄出鞘半寸的长剑,你猜不出他下一刻到底是要干什么。
如果牧清恰好看见了这样的竹青衣,他脑海里必然会出现另一个人的模样。
可惜,竹青衣面对的是沉冽,那个银发的男人眼眸中的血色仿佛一瞬间干涸,接着渗出点滴艳色。
“你见过他,他在哪儿?”
这声音明显压抑了太多东西,一旁的白马猛地局促不安起来,由一开始的嘶鸣到最后猛地挣开竹青衣的束缚,四蹄踏着飞溅的春草,朝远方仓皇而去。
竹青衣想,这世上的人畜啊,都是靠不住的。
面前的人虽说感觉上去比较可怕,可竹青衣却并没有太过的表现出该有的惊惧。
他伸出手慢慢把沉冽的手掰开,“除了发疯,你还有什么能耐?”
“是吗?”
过了很久,沉冽才重新把视线落在竹青衣身上,“大宗主,对了,我想问问,清云宗长清宗主去了哪儿?”
沉冽的眼睛看不出一丝波澜,似乎刚刚把手放在竹青衣脖子上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我记得,他才是清云宗最名正言顺的掌门人。”
“看来你也不是我想的那样不问世事啊。”
竹青衣似乎笑了下,“不过啊,长清师叔就不用你挂怀了,他一切都好,就是前几年与魔族一战受伤严重,至今还在恢复中。
可惜看样子,人是废了。”
他边说边放肆地打量着沉冽,似乎在观察他的表情。
“别的倒也罢了。”
沉冽缓缓开口,“七年前,云衡上仙死的那一日,我从他身上拿到了点东西。”
竹青衣的笑容忽然凝滞了。
只一瞬间,他就恢复了一脸的淡然。
沉冽倒也不吊他胃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