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野头也不回地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
周朗月给他发的地址,是他们本市的一所一本王牌大学。
来帝王果然还是帝王,成绩到了哪辈子都不会差。
姚成洛一脚油门开到了他们学校正门口,一停下车来,他就到那病秧子正蹲在学校门口的一处阴凉地上,头深深埋在臂弯里,在那儿缩成了一团,跟随时要倒下去似的。
姚成洛见他那样,心里头的警钟就开始大作,连忙下了车来,走到了他跟前。
末夏午前的太阳又大又烈,热的人头皮发烫双眼发昏。
姚成洛顶着太阳走到周朗月跟前,身影从上打下,替周朗月挡住了大半的毒辣阳光。
“喂。”
他叫了一声,俯下了身子,问他,“你还活着吗”
周朗月慢慢地抬起头,略显苍白的脸上全是汗,双眼烧的有点发虚,两颊也烧的有些发红。
他起来不怎么好。
姚成洛皱了皱眉,伸出了手,低下身去拉住了周朗月的胳膊,又慢慢地把他扶了起来,言简意赅道“走,医院。”
姚成洛一扶他,就发现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轻的令人讶异。
周朗月估计是蹲的太久了,被他这么一扶起来,就往前踉跄了半步。
但他却不习惯被人扶着,刚一站起来,他就轻轻推开了姚成洛,硬着头皮说“我自己能走。”
说罢,他就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他就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没脸着地摔地上。
还是姚成洛眼疾手快地捞了他一把,才让他幸免于难,没为此当场驾崩。
“你能走个屁啊”
姚成洛皱着眉说,“过来,我扶着你走,不会害你的。”
周朗月“”
周朗月就这样被姚成洛扶到了车上。
把他在副驾驶上安置好之后,姚成洛就又一脚油门,开向了医院。
路上,两人一路沉默无言,只有车里的冷气在呼呼的吹,以此来制造点声音。
以及周朗月时不时的咳嗽声。
沉默几许后,周朗月就哑着嗓音问道“您对每个当事人都这么好吗”
“不是。”
姚成洛说,“律师有执业准则的,要和当事人保持距离。”
“什么样的,距离”
姚成洛回答“至少不是能坐在副驾驶上的距离。”
“我不是您的当事人吗。”
“很微妙。”
姚成洛回答,“对你来说是,但对我来说,不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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