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映含糊其辞,“下回吧。”
不听我还不唱了。
它好累啊,这种万家灯火的夜晚以前一定经历过,所以再经历一遍才会疼痛难忍。
但是有肖嘉映在身边,似乎也没那么难受。
一夜无言。
大年初一的早晨,谁也不想起太早,只有刘惠被生物钟吵醒了。
路过儿子的房间,她想把肖嘉映叫起来商量商量。
真去临江生活?自己一辈子没出过远门,谁知道能不能适应。
再说走了以后这套房怎么办,这边有几门亲戚也还轻易撇不下。
不过儿子如果真心诚意,那她也不是不能去。
养孩子不就这么回事,一辈子替孩子操心,到老了再看孩子的脸色。
敲了几下,里头没人应,她就干脆拧开门进去。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什么隐私不隐私的。
结果眼前这幕令她紧皱眉头。
都三十岁的大男人了,竟然还在搂着个布娃娃睡觉,像什么话。
“肖嘉映,醒醒!”
刘惠上去一把就把被子给扯开。
见儿子宿醉回不过神,她又抢过身旁的熊,眼神嫌恶,狠狠扔到地上。
“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这东西是你一个男的该玩的吗?被人看见也不怕笑话!”
“你要是把这些心思花在工作上,早就有大出息了。
起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生了你这么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
清早七点多,大年初一,刘惠指着鼻子骂儿子是个娘娘腔,让人知道了只有丢人现眼的份。
在她尖声的讽刺中,肖嘉映脸色发青。
他不想跟亲妈吵,尤其她刚刚做过手术,他不想刺激她。
只能像从前一样,忍,忍到忍不了,再去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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