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与同门师兄弟煮茶清谈,一边却同恋慕之人水乳交融。
奚掌院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脑中白光层层堆积,端着杯盏的手都因快意而颤动。
但他只能正襟危坐,以闭口不言抗拒销魂噬骨。
木狂阳问:“你把顼婳送走了?”
天衢子肩头被顼婳啃咬得生疼,努力让自己不哼出声,淡然道:“嗯。”
他肩头流血了,千余年的修行,连血中腥气也淡了许多,沾在唇舌之间,更多的是一种暗沉的香气。
顼婳为其所迷,又因他动作而颤抖,不由更加放肆,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天衢子没有阻止——便是让她生吃入腹也甘之如饴,哪里还顾得上阻止?
他化身陪着木狂阳等人说了一番话,本想尽快打发他们离开,但是不多时,剑宗大长老秋草生又找来。
这次亲自送来了天衢子的掌院玉佩。
他虽心中不快,但也知道此事影响甚大。
且银蟾玉花宴还有一天,山下宾客众多,万一传将出去,事态更加难以控制。
相比宗规重责,当然还是眼下服软更为划算。
他将阴阳双鱼佩递给天衢子,道:“奚师侄素来宽厚,吾等皆知。
今日之事,是我言语不周。
但我身为剑宗大长老,一切立场也是为宗门考虑,亦并非私心。
玄舟顾及信义与私谊,也确有道理。
既然如今傀首已经安全离开,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如何?”
他是天衢子师叔,话说到这般田地,再要延搁也是无益。
天衢子双手接过玉佩,微微欠身行礼,却是不愿多说——也是不能多说。
顼婳咬人,他不管不顾,像是撬开了螃蟹的壳,无论如何总要大块朵颐,务求将里面的蟹黄蟹汁吮吸殆尽不可。
那碎骨再尖锐,又如何?
顼婳快要疯了,天衢子每每到这些时候,立时便丢了那冷淡清高的外壳。
连眼神都如熔岩般火热。
她先时还反抗,后来挣扎便慢慢弱了,脑子里只剩下浪潮翻涌,一阵高过一阵,将她淹没。
苦竹林,天衢子接过秋草生递过来的掌院玉佩,说:“秋大长老,奚某出身世家,自记事起,家中长老一直管束严格。
以后习惯融入性情,无法更改。
但其实,我更钟意于逍遥山水,心逸神闲。”
秋草生愣住,然后不信。
天衢子一直以来,便是将刻苦两个字顶在脑门上的人。
否则阴阳院术法庞杂至此,他岂能在五百岁时便继任阴阳院掌院?
在玄门,努力就是野心的代名词。
何况是努力到了他这种地步?
他说他的梦想是作一只闲云野鹤,怎么可能?
天衢子当然看出他的怀疑,却只是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总之请秋大长老记得,水宗主尚在,九渊之主便轮不到其他人。
我受他指点教导之恩,便终身以弟子之礼侍奉,绝无二心。”
秋草生虽然心中狐疑,却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道:“一时无心之言,玄舟忘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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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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