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挺奇怪的,本来大夫都说没得治了,忽然又醒过来了,只是整个人神神道道的,自己的孩儿都不认识了。
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不过没过多一会儿又好了。
最奇怪的是,她先前喘疾挺严重的,后边大夫检查又说没什么问题,那身体好像是一下就康复了。
你说怪不怪”
“是挺奇怪的。”
如霜接了一句“也可能是大难不死引来的后福呢。”
心里却想着她有没有可能也是死后重生的情况。
“这样也好,你是没见那小孩儿,还没我腰高呢,还得扛起一家子的责任,着都可怜。”
田叔末感叹了一句。
“那你们晚上走了,那对母子怎么办了”
一个孩子照顾起来还真是不太靠谱儿。
“检查出没什么问题自然就回去了,医院还让她观察一晚上呢,她死活不肯,估计是怕花钱。
这样也好呢,借的钱没怎么花。”
“你上哪儿借的钱,还能一下借你两百块。”
如霜已经渐渐知晓现在的货币,现在工人的工资一个月才三十多块呢。
“刚好在医院碰上刘老了,他借的。
明儿拿了钱,给他还回去。”
“刚巧我那幅画已经修补好了,你顺带给拿去吧。”
“真的我一会儿瞧瞧去。”
田叔末兴趣上来,大口吃了几口饭。
“你急什么,那画儿还能长腿跑了不成好生把饭吃了再说。”
如霜将剩下的菜全给他倒进碗里,着他吃完才笑着站起来“先把碗泡着,咱们来进去画。”
田叔末端着碗进了厨房,又担心手上的油脂沾染了画,将手洗干净了才进屋子。
如霜已经将画摊在床上。
田叔末找了找也没找到裂痕之处,疑心是光线太暗,拿了手电细一边才出端倪“这儿就是缝补的地方吧。”
“你眼力倒也不错。”
“若非这么一寸一寸地还真不能察觉出来细微的差异。
如霜,你辛苦了。
要不是为了我”
“做喜欢的事儿便不觉得辛苦,也不全是为了你到那幅画的时候我心中就隐隐有一种感觉,我能将它修好,现在完成了,我也很开心的。”
如霜说得真心,田叔末她床边又立好了一个绷子“这又是要绣什么”
“我上次去刘老家的时候,他家窗台上摆满了花儿,墙上的画也大多都是带花的,心里猜测翠英婶婶应该是花之人,所以准备给他们绣上一幅春t色y满园,到时候挂在厅里也好,搁在卧室也成。”
如霜说着将先前的画收起来,装进布袋子里边,那袋子也是她绣的,上边是寿字纹。
田叔末不知道春t色y满园是什么,但是她在一旁的小桌上劈开的线,密密匝匝的摆了一桌子,心里料定这画肯定是很麻烦的,他伸手抱紧如霜,满心的话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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