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路掐腰站在地头,虽说听不见他们在说啥,估摸着也不是啥好话,说他坏话他不在意,哪个当村干部的背地里不被人问候祖宗十八辈儿,恼起来一个爹娘生的还能指着鼻子对骂呢。
骂他可以,但挡着他的面儿磨洋工他就必须得念叨几句了。
“俺知道你们心里头都不痛快,俺也没办法,夏粮几乎全交上去了,剩下的一天还划不了2两,这会儿种秋儿,要是再不上心,下半年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有社员嘀咕“反正俺们是吃食堂,生产队只要有粮就成。”
按照人民公社的规定,生产队年终分红时要提留一部分的公积金、公益金和管理费,作为明年生产队养猪养鸡还有给老师、赤脚医生们、大队干部工分补贴的储备金,农村没有直接的金钱来源,这部分提留款直接就是以粮食的形式提留后保存在生产队仓房里,这规定从合作社那会儿就有,每个社员心里都门清儿。
李开路冷哼一声,“你们也都别指着食堂,生产队仓房里没粮食,食堂也变不出来花样,赶明儿俺就学一队把食堂给关了,以后还是队里分了粮自己回家吃去,谁干的多,工分就高,就能分多点粮食,谁要不想干,就闭上嘴巴别吃饭”
干哦
一队的社员们完全没想到他们就去栽个红薯苗,能在村里头引起这么大的反应一伙人踏踏实实忙到半夜,体力不支,柳文明不是只知道在地里耗工夫的死心眼,催着社员们收拾好家伙,就让大家回去睡觉了。
没成想,这一夜,整个柳河大队,还就数一队的社员睡的香喷喷。
二队的人半夜才开始,折腾了小一夜,天快明儿了才回家歇下,一睁眼醒来都快中午了,吃完饭没精打采的拖拉着锄头继续上工,路过一队地里的时候,竟然见一队的东地里那三百多亩地,竟然都翻了快一半儿了
李小信猛的拍拍自己脑袋,“俺是不是一下子睡了一天一夜给睡糊涂了,咋一觉醒来这一队跟变戏法一样快把地给翻完了”
李小军拽着锄头在路边的深坑里比划了一下,吓了一大跳,“娘哩个乖乖,一队人咋这么猛呢,挖的这坑掉进去俺都爬不上来。”
李开路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要不然怎么会错过了这么多
三队的人昨天经历了一场心惊胆颤的撞鬼事件,没一个人睡得着觉,等雄鸡咕咕咕叫了半天后,三队的社员才敢慢慢掀开帘子往外头。
小孩子们耐心差,虽说刚开始吓的不轻,躲在大人后面头都不敢抬,深怕自己被鬼给抓走了,但熬了一夜,不能睡也不敢说话,早就急的不行,一听见外面巷子里有动静,赶紧跑到窗户旁边掀开一个小缝往外头。
吴金喜的小孙子吴铁开心的喊他“爷,外边天终于亮啦,日头都出来老高了。”
大孙子吴跃进和二孙子吴钢也咚咚咚跑过去,凑到窗棂旁边探着头往外,“真的,爷,外面可亮堂了,鬼是不是该走了”
吴铁晃着小脑袋嗯了一声,“小人上说,鬼最怕日头,日头光一照,鬼就得死,他们肯定早跑了。”
吴铁他爹吴援朝顶着一头鸡窝,从炕上趿拉着鞋走下来,生气的把门口一堆的桌子椅子踹到一边儿,打开了大门,打着哈欠说“爹,天都亮了,肯定没事了,俺回自己屋睡觉去了,呵,瞌睡死俺了,你跟吴二有说一声
吧,俺今儿不上工了。”
说的跟三队就是他自家的一样,想去去,不想去就不去。
反正记分员也是本家的,没人敢扣他的工分,这也是为啥吴二有那个样子,还能被选上生产队长的原因。
队长是本家的,啥事办起来就都好说。
再说,吴援朝他爹还是大队副队长,他在三队里算是可以横着走的。
吴跃进和吴钢也张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跑到他爹吴抗日的跟前,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爹,俺们也想回屋睡觉。”
吴抗日是吴金喜的大儿子,平常他爹老在外面忙,家里的事儿他操心的多,心里比吴援朝要成熟,“爹,俺先把两个孩子安顿好,一会儿去地里去。”
吴金喜回想起自己做晚上那副被鬼吓死的样子,就恼羞成怒,恨不得缩在屋子里哪也不去,真他娘的太丢人了,这要是让公社的领导知道自己竟然不是一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岂不是一辈子都爬不上去
奶奶的他得在大队里消失几天,要不,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他笑话呢。
吴金喜背对着儿子,朝后摆摆手,“不用,你只管歇息去吧,这几天我都不出去了,你们几个也少在外面露面。”
作者有话要说说真的,黑乎乎的夜里见飘忽忽的灯,真的还挺吓人的
现在到处都有路灯,很难有那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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